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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他又道:&ldo;在人得了天花後,身體內會產生一種氣,這種氣能讓他以後再免疫天花的病氣,莠兒也是如此,她扛過了春瘟,所以體內也有了這種氣。&rdo;
歷時小半個月,南郊村民的病情因為有了硯懸對症下藥的治療,已經接近尾聲,有意思的是,當初那些出於各種理由而收購藥材的達官貴人們此時也來湊起了熱鬧。
在南郊緊缺藥材時他們不來,偏偏在明知疫情好轉之時伸手,無非也想討個名頭罷了,錦上添花的事,誰都會做,我們無心顧及他們,只因我猶記得硯懸當時對我說,春瘟快要好的關頭,最是緊要。
我看向硯懸,這小半個月來,屬她最辛勞,從診斷到針灸再複查,她負責的又是最嚴重的那批村民。如今就算藥巾半遮了面容,我也能瞧見她眼角的疲憊,我不禁開始擔心起來,當初小歡身上發生的事,千萬不要發生在她身上,她不能倒下。
&ldo;師父,休息一下吧。&rdo;
高若儀剛忙下手頭的事,轉身正瞧見硯懸在揉太陽穴,不由擔憂道。
&ldo;不用,我沒事,那邊還有十來個村民沒有檢查。&rdo;
說完她就拿起藥箱往前走,高若儀嘴邊的話也被迫嚥了下去,感覺到我的目光,她也不由看向我,只是,我也無法,只能對她搖搖頭。
營帳那頭,又傳來了車隊卸貨的聲音,我瞥了一眼,不是岐山閣的旗號,應該又是哪個來錦上添花的人。
我懶得看那些虛偽的面孔,正打算離開,徐桎就叫住了我。
&ldo;越兒,過來一下。&rdo;
我轉身看去,徐桎如往常一般接待著來人,只是神神秘秘得沖我招了手,我先是疑惑得看向他,畢竟與那些人客套的活怎麼也落不到我身上,我向他做了一個你確定的口型,他卻肯定地對我點點頭,這倒奇了。
我看了看四周,清了嗓子後向他走去,卻發現他身後是一頂轎攆,我遲疑得走向他,徐桎卻用食指小心翼翼得指了指那頂轎攆,我更疑惑了,彎身向轎攆簾子探去。
我正想掀開轎攆的簾子,一雙粗糙的大手便握住我的手腕往裡一拉,瞬時我整個人都被拖進了轎攆裡,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轎攆的座位上,向旁邊看去,徐凌正用食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ldo;外祖父!&rdo;
我壓低了聲音驚撥出聲,卻見徐凌對著我和藹一笑,再看他,今日他未著龍袍,一身家常的衣裳,倒像個普通富貴人家的老爺。
對於徐凌的到來,我是又驚又喜的,一是有些時日沒見到徐凌了,出於想念,二是有南郊一事,徐凌必然會因為擔心忙得焦頭爛額,如今一看他的氣色倒是不錯。
&ldo;您怎麼來了?這算是微服私訪?&rdo;
徐凌看著我無奈嘆了口氣,忽而又故作嚴肅得用食指敲了敲我的額頭。
&ldo;還好意思說外祖父?明知道這裡疫情嚴重還天天往這跑,當真是心大!&rdo;
雖是指責,可我知道他是關心我,我也承了他這份關心,挽上他的手臂撒嬌:&ldo;有硯懸先生在,越兒才不怕呢。&rdo;
看我這副模樣,徐凌到嘴邊想要責怪的話都變成了寵溺的無奈。
&ldo;之前一直不得空,如今聽聞這邊有了北師藥宗的幫助,情況好多了,才抽出時間來看看,這些時日,為難你們了,聽說你們還特意去廣安村跑了一趟?&rdo;
雖然在宮裡,徐凌對南郊的情況卻如此清楚,看來他的確對這邊很關心,但說實話,我和蕭玦出的力都不算什麼,最憂心的,應當是徐桎。
這些年來,徐桎的變化算是最大的,從當初的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