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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兩年多未見的女兒,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周厭語腦子翁嗡嗡響了很久,她有點急,害怕自己聽不見餘安楠說話,但她努力冷靜下來,耳邊極靜,卻沒有聽見餘安楠多說一個字。
她嗓子發乾,感冒的症狀突如其來,她又打了個噴嚏。
餘安楠眉頭皺得更緊:&ldo;你就穿這麼點?&rdo;
周厭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其實不少,甚至還有點多,在謝酌的監督下,她已經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
但餘安楠這麼說了,她仍然點點頭,道歉:&ldo;我過會兒就去多穿點……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告訴我?&rdo;
餘安楠臉上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錯開她的目光,沉默片刻,又看著她:&ldo;你感冒好了?&rdo;
&ldo;……沒。&rdo;周厭語抿抿嘴唇,聲音還有些啞,試探性問,&ldo;你,是回來看我的嗎?&rdo;
餘安楠沒有直接回答她:&ldo;你昨天說你吃了藥。&rdo;
周厭語一怔。
昨天她給餘安楠發簡訊時,的確這麼說了。
餘安楠唇線抿得很平,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ldo;比去年好,去年病了都不知道吃藥。&rdo;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或許也可以稱之為責備,但周厭語卻從中聽出了另一種含義,她震驚地瞪大眼。
&ldo;媽!你去年也回來了,是不是?!&rdo;
她去年根本沒和餘安楠提到她感冒的事,餘安楠怎麼會知道她去年生病沒吃藥?
除非她回來過!
可是周厭語從頭到尾都沒見過她!
&ldo;臨時路過回來過一次,沒待多久就走了。&rdo;餘安楠比她表現得平淡,也更冷淡,就好像她面前的這個感冒少女,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徹底打破少女的希望。
周厭語看著她,慢慢咬住嘴唇,她感覺眼眶有點酸,喉嚨像被什麼堵住,漲得難受。
她不敢再張口說話,怕下一秒就會破了音,然後叫餘安楠看見她脆弱而任性的那一面。
她是個聽話的女兒,絕對不能任性。
她曾發過誓的。
可她仍然控制不住心臟裡翻湧的劇烈情緒,那一股接一股的澎湃感情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胸口,接著往大腦衝上去。
餘安楠鬆開門把,準備拿吹風機吹頭髮,側過身那一剎那,她聽見自己的親生女兒顫著聲音問了她一個問題。
女孩兒的音色偏冷,音調自根部開始發顫,從第一個字顫到最後一個字,就連尾音都無法避免。
淡淡的絕望從中溢位。
&ldo;媽,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故意……躲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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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厭語發燒了。
她燒到了將近三十八度,謝酌把她送到醫務室,醫生說沒到三十九度不建議吊水。
周厭語表現得很冷靜,一點兒也不像發燒的樣子,回去之後她就把外套脫了,喝了一大杯冷水,謝酌不知道她杯子裡裝的冷水,否則一定會攔著她。
中午她又去宿舍樓梯口吹了一中午冷風。
當天下午,她終於如願以償燒到了四十度,然後進了市醫院。
謝酌把她送過去的,上第一節課時她的臉就白的不正常,他一摸她額頭,簡直要瘋。
實在太燙了。
到市醫院聽見醫生說了病因,他感覺心頭都燃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