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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秀雲愣：&ldo;哦，對呀，我們不是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嗎?咱們這邊歌舞，那邊怎麼就沒有呢?&rdo;

&ldo;外面的臣子哪有心情，這段時間，喏，你懂的。&rdo;

果然，菜上完不久，皇上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滿心喜悅，卻面對死氣沉沉的眾臣，與其聽著他們言不由衷的話語，看著他們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還不如個人在書房看看書來得好。

並肩王和皇帝有話說，跟著進來。

就在這時，剛好有個歌姬唱走了音，大長公主不高興地擺手：&ldo;退下!&rdo;

那個歌姬愣神，不由停了下來。

榮秀雲的心怦怦直跳，大著膽子走到宴席前臺：&ldo;皇后娘娘，民婦想為娘娘獻藝。&rdo;

燕然吃驚地抬眼，雖然昊天不像明清兩朝，對演藝界那麼鄙視，可也樣把他們畫在下九流裡面，貴婦很少有願意公開表演的。

大長公主在邊幫腔：&ldo;皇后，當年秀雲可是京城有名的榮家雙芙蓉呢，琴棋書畫無不精，這唱歌嘛，我很期待她有過人之處。&rdo;

有貴婦在邊幫腔，燕然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她倒要看看，這大長公主還有多少底牌。

榮秀雲拿過把琵琶，坐在錦凳上，切切嘈嘈通彈撥，雖然不比剛才歌姬彈得好，水平也的確很不錯，貴婦們都專注地看著她。

&ldo;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do;

竟然敢唱這樣的曲子，好些人目光轉向燕然。

今天是皇子百歲慶典，燕然不想有不愉快，只當沒聽見。

榮秀雲的嗓子還真不錯，這個曲子音調很高，最後句，穿雲裂帛，遠處，皇上和並肩王都轉頭看向這邊，然後，拐彎過來，他們本來是打算去書房的。

榮秀雲曲子唱完，皇帝和並肩王距離也不遠了，所有的貴婦都跪下來行禮，榮秀雲懷裡還抱著琵琶，她趁著磕頭的機會，情意綿綿地看了並肩王眼。

皇帝沒看見，笑著叫起：&ldo;都坐回原位吧。你們這邊挺熱鬧，朕也來看看。&rdo;

有幾個貴婦悄悄偷看皇帝和並肩王，前者臉喜氣，後者卻面有鬱色，大家坐下時，都很拘謹。

益王燕然讓出主位，皇帝坐下後，她坐在他身邊。

大長公主對皇帝行禮：&ldo;皇上看到了吧?宮裡人多了，也就熱鬧了，現在人少，聖上不覺得冷清嗎?&rdo;

皇帝立刻沉下臉，周圍頓時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萬歲竟然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尤其對著大長公主，這可是他的姑祖母。

益王妃在邊打圓場：&ldo;皇上，臣妾在民間找到張偏方，有助於婦人生產，今兒特地獻給皇帝，祝願萬歲爺多子多福，為皇家開枝散葉。&rdo;

皇帝身邊伺候的小太監上前，拿了偏方，回頭給了皇帝。

鼎新帝沒有接過來，示意太監幫自己收起來。

益王妃又對燕然道：&ldo;皇后娘娘，臣妾的家鄉有個小調，是專為新生的小孩子祈福的，剛好妾身的侄女雨薇嗓子不錯，可否讓她代我敬獻出來?&rdo;

&ldo;準!&rdo;燕然毫不猶豫，很痛快地答應了。

若是皇帝真的看上那個雨薇，燕然就是不願意，也擋不住，若是皇帝肯信守諾言，不再納妾，益王妃、大長公主的表現，就和跳樑小丑沒什麼區別。

雨薇雖然有些害羞，但行動之間卻落落大方，她不是獻藝，而是獻上祝福，就和榮秀雲完全不是個檔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