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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院長點點頭,「您放心,我一定盡力。」
話是這樣說,但是,他知道,病房裡躺著的那個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石湘筠送到康泰醫院的時候,生命體徵已經很微弱了,急救室的醫生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石澗不願意相信。
趙院長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來一趟。
沒過一會,趙院長就從病房裡走了出來,他走到石澗的面前,臉色沉重:「抱歉,請節哀。」
這是石澗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
但他仍然不肯相信,石澗用柺杖敲擊著地面,又一次重複道:「不,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小趙,你救救她。」
趙院長理解石澗的心情,他深知石澗的固執。他環顧四周,最終把目光轉向石竹筠:「你好好勸一下老爺子。」
趙院長已故的父親和石澗是舊交。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最難接受的事,趙院長上前,握住石澗的手,一臉悲痛道:「保重身體,節哀順變。」
說完,他就離開了。
「小趙。」石澗緊跟著就要追上去,他的動作太急,直接摔在了地上,石竹筠見狀,急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
「你走開。」石澗甩開石竹筠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他拄著柺杖朝著趙院長離去的方向而去,步履匆匆。
石竹筠再也忍不了了,她擋在石澗的面前,「爸爸,她已經死了,您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石湘筠就已經死了。石澗固執地將她轉進了頂層的單人病房,打電話拜託趙院長來搶救石湘筠。
這樣的搶救,本來就是一件極其荒謬的事情。
連趙院長都這樣說了,石澗還是不相信。
「你閉嘴!」石澗怒氣沖沖地瞪著石竹筠,抬起柺杖,就要打她。
蘇清禮和許澈同時出手,攔住了石澗。
石澗瞪著蘇清禮和許澈:「你好啊,你們!」
一個是女兒的親生兒子。
一個是女兒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現在都護著石竹筠。
蘇意泊和蘇清許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蘇清許皺著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石湘筠昨天晚上還氣勢洶洶地想要殺了她,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殺人的人,就成了被殺的人。
蘇清許覺得,在石澗眼裡,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人,都是殺害石湘筠的兇手。
害人的人,卻變成了被害的人。
多麼可笑!
蘇清許想起還在醫院躺著的晏來,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石澗捕捉到了。
石澗的情緒很敏感,他指著蘇清許,一臉陰翳,他在她臉上看到了名為「怒氣」的情緒:「蘇清許,湘湘是你的母親!」
混帳東西!
在這個關頭,蘇清許不想刺激石澗,但是,既然他主動挑釁,那她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母親?一個想殺死自己女兒的母親?」
這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
蘇清許對石湘筠沒有感情,她只希望和石湘筠能保持一種互不幹擾的關係,但她沒想到,石湘筠居然想殺她。
「你說什麼?」石澗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清許,一臉不可置信。
從石湘筠上了救護車之後,許澈和石竹筠一直在找機會跟石澗說說事情的經過,但是石澗不願聽,他固執地認為是許修遠他們一家三個人合起夥來殺了石湘筠。
石澗只相信,他願意相信的。
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固執地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事。
石竹筠看著一臉驚愕的石澗,緩緩撥出壓在心中的一口濁氣,開口道:「昨天,她來找我,求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