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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句他在點著煙之後便說&ldo;你沒跟曲珍聯絡嗎?&rdo;
鄭思茫然得搖頭,又一瞬間恍然,哦,是他。
&ldo;那就試著聯絡。&rdo;
剛剛鄭思只是不願與一個陌生人過多深談,因此搖頭,他這樣坦明身份又過分鎮定讓鄭思也平靜下來,路燈將兩人的影子交錯成鴿子籠的形狀,到了地溝的邊緣被摺疊扭曲。
&ldo;昨天打電話她關機了。&rdo;
鄭思說完雖然沒來及在腦海中勾勒出前因後果,謹慎讓她只回答不發問,吳南邶也是識趣的,默默抽完這根煙之後說&ldo;再打一遍,看看她什麼情況。&rdo;
鄭思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得照做,手機剛掏出來竟發現曲珍打來電話。
鄭思震驚得接起來,雙眼死死盯著吳南邶。
路燈將他睫毛下的那片陰影照得一層層剝離,他揚起下巴牙齒叼著煙,咔的一聲劃亮打火機,沒有急於點燃,而是聽著電話裡的回應。
感謝現在無論多麼高階的手機都是漏音的,鄭思真的不想跟吳南邶重複電話裡的內容。
他見吳南邶聽到電話裡的答覆之後隨意得低頭湊到火邊點燃這寸菸草,之後摺疊撕開煙盒上的錫紙,用筆飛快寫下:月壇公園門口見。
鄭思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毫無邏輯得飛快做決斷是否正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曲珍已經在電話那頭飛快得說&ldo;好。&rdo;
掛了電話,鄭思好好打量這個人&ldo;她答應……&rdo;
命運和緣分是一筆交易的話,她鄭思如今是個無辜的中介。
吳南邶卻只將手伸進兜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轉身將手湊在嘴邊狠狠嘬了一口煙甩在地上,大步流星穿過馬路。
她在幹什麼呀,後知後覺鄭思咬牙切齒,恨自己對於這個陌生人的盲從,無以復加得自責讓她愈演愈烈得反思&ldo;糟糕透了!&rdo;
曲珍拖著行李箱在門口等了片刻,幾個小時精神上的高負荷以及剛剛情緒極大的波動卻讓她如今麻木,廣場上用劣質半導體音響播放爛俗的歌曲,進進出出的中老年人滿面紅光,在講著高薪工作、就醫困難以及多餘敏感的家庭瑣事。
曲珍低頭看著自己這雙祖母綠色高跟鞋露出的腳面上暴起青筋,雞爪一般令人厭惡。
她拖著行李箱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擱楞擱楞巨大聲響讓她覺得下一秒行李箱的輪子就會壞掉,她突然哭了,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哭,由小及大,最後蹲在一棵梧桐樹下抱住膝蓋。
她從前所有的自私與優柔寡斷斷送了她與吳南邶的未來,斷送了那個男孩全部希望,人早該自私,新歡舊愛選擇新歡,奉獻的肉體應該完全交付給合拍的人,混合著唾液的擁吻只可以給想要脫光身子擁抱的人,情話講給內心砰砰跳的人聽,不能生育就要男人只愛自己,後知後覺明白愛與性,愛產生的性給你公序良俗的踏實感,性產生的愛給你無以復加的束縛感令人卻步,對老陳的愛淪為親情也不要害怕,人不過是一個行李箱打包自己,隨時出門隨時被趕出來,不過孑然一身邋遢過活,還有錢買早茶,還有身材和靈活筋骨去給愛的人更多驚喜體位,快活時大聲呻。吟,不快活時哭泣責備,能讓自己釋放隨意的人,一輩子也就那麼一個。
曲珍哭了很久,覺得臉發燙髮腫,她甩掉鞋子又不捨丟棄,拎在手裡,玻璃絲的水晶絲襪踩在地面上有種滑膩的溫馨感,她走到長椅邊上,幾個抖空竹的老人對於突如其來佔領他們地盤的陌生人保留最包容的理解。
曲珍按亮手機螢幕,山茶花的屏保,app提醒:明日北京黃色霧霾預警。
&ldo;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