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這個時機點來得很快,鄞清的某次隱身沒有做得很徹底,白華本來以為是個陷阱,後來發現連鄞清自己似乎也沒注意到。
不,這不是偶然。
如果是黑澤的話,的確是會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動手腳。
他把握這一瞬機會,故意露出破綻,再趁鄞清接近的時候予以反擊,直擊要害。短刀利刃劃過喉嚨,鄞清倒臥在地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陸明月發現鄞清死亡之後,心神大亂,很快就被黑澤給收拾了。
白華看著自己握刀的手,突然就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明白因為這是在戰地記憶裡,所以人物的思維並不比真人靈活。真正的鄞清跟陸明月,絕不可能只有這麼簡單。
&ldo;走吧,第二波攻勢很快就要來了。&rdo;黑澤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目光盯著遠方。
他們離開這裡,朝敵方戰場前進。
晚上回到住處的時候,黑澤很快就整理出今天一整天訓練下來的成果。就整體而言,這個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差,但卻不是他想要的。
白華看黑澤似乎已經忙碌完畢,才開口問道:&ldo;這幾天,我們都需要從戰場中途退出嗎?&rdo;
&ldo;對,我想收集一下我們共同作戰的資料。但我想就算我不說,應該也滿明顯了吧。&rdo;
白華當然清楚,與其說是在共同作戰,還不如說是他們各自的單打獨鬥。雙方配合的時機點與切入點非常少,幾乎是可有可無的狀態。
黑澤問:&ldo;你明白我們的問題在哪嗎?&rdo;
白華知道黑澤這句話當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而是在徵詢他的同意,&ldo;你想跟我做精神連結?&rdo;
黑澤明明可以以戰鬥作為藉口,但他卻直接承認道:&ldo;是的。&rdo;
&ldo;像上次在雨林中那樣?&rdo;
&ldo;更進一步。&ldo;黑澤直言說道:&ldo;我需要了解你的思考行為及作戰模式。&rdo;
白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們是搭檔。黑澤會提出這些要求無可厚非。他清楚如果不是共同作戰的話,這些訓練安排毫無意義。但上次在雨林時,是在情急之下,他一心只想救人,根本無法顧慮這麼多。如果再做一次精神連結,他不能保證黑澤會看到多少。
黑澤又說:&ldo;我知道一開始要你克服心理障礙可能很難,但這是個必經的過程。如果想要進步的話……&rdo;
最後這句話正刺激到白華在意的點上,一想到臨淵,他幾乎不再猶豫,直接答應了這個要求,&ldo;好。&rdo;
&ldo;一開始配合不好也無所謂,總會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rdo;
&ldo;精神連結之後,我能看到你的精神體嗎?&rdo;
&ldo;你有興趣?&rdo;
&ldo;只是好奇。&rdo;
&ldo;會讓你看到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do;黑澤說到這裡時,猶豫了一會,才道:&ldo;……你沒察覺嗎?你總是在無意中一直戒備我。&rdo;
白華愣了一下,終於明白黑澤為什麼要一直強調讓自己信任他這件事了。所以這原來是他們一直沒辦法看見雙方精神體的原因?
&ldo;……大概是因為,你讓我感覺到威脅了。&rdo;
這個回答讓黑澤訝異了一會,&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