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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舍的利不夠大,只要夠大,包管一個個像釣魚一樣的,把他們家底都給掏空了,只能流落街頭,」張廣才道。
「像以前關叔被人哄騙一樣?!」趙玉和也是知道關叔的事的。
「那一種只知道騙吃騙喝的混子算什麼?!在那種真正的大騙子面前,還不夠看。」張廣才道:「你是不知道,有一種高階騙,設計套路,調查研究,專門鑽人性的漏洞,這種人,你要是不貪,他想騙也騙不著,要是貪……傾家蕩產。這一種一般騙完了就撤,然後再換一個地方繼續騙。以前咱留谷縣小,也沒這種人來。但以後,恐怕要多注意外地來的人了……尤其突然出現,手上有點小錢,看起來特別好相處,人特別好的人。」
不過以後他會盯著的。他這一雙眼睛,啥看不破啊?!
將來關叔將留谷縣發展起來了,恐怕這樣的人肯定會多起來。主要是縣裡有錢人多了,招賊騙惦記。像這種騙精心佈局,精布人設的那一種,比賊破壞性可大多了。賊頂多是破壞一次,偷的也是浮財,像不動產這一種也不可能偷走,但是騙子,能把人家老底都給哄光。
之前哄騙關叔的那些混賴,也就只能算地痞小流氓,耍狠撒酒瘋是能嚇到平民百姓,但是,真說厲害,他們這一種,與關開富也一樣吧,也就你狠起來,他們都慫了!
趙玉和訥訥的道:「好,好人還會是壞人嗎?!」
「人好不好,看心眼,不看臉,」張廣才知道他怕是聽傻了,道:「狼要吃羊,不得披張羊皮,更容易接近羊群嗎?!」
趙玉和聽懂了,瞠目結舌。
這麼一想,關家四子的命確實是好。
張廣才與他八卦道:「刁老財就不說了,精的跟什麼似的,他幾個兒子也賊精,關開華想與他丈人比,還不夠,刁老財是商人,商人沒有不貪利的,但他起碼有腦子。馮安民呢,看著悍,其實粗中有細,比起關開富,不知道厲害哪裡去了。至於於德榮和安泰,安泰那老東西是什麼人,做的啥生意?是牙行,牙行這一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的人比吃的鹽都多,他那一雙眼睛,更不用說。於德榮別看著悶不吭聲的,其實最陰的就是他。你看他哪一次漏了實在的好處?!」
這麼一說,好像是。
張廣才道:「尤其是安泰,哪一次瞅著我,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最怕的就是我也要做牙行,跟他搶生意呢。」
不得不說,安泰看人的眼睛還是有的,不像旁人以為張廣才只是一個吃閒話的,永遠沒出息。張廣才是純懶,但不是沒有才能。
「尤其是他,這一次與刁老財為一個鋪面暗中較勁到現在,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呢,」張廣才笑嘻嘻的道:「我是看熱鬧,最好是貓和狐狸打架,便宜了烏鴉,把肉給叼走才好。嘿嘿。」
看熱鬧還要等第二回 合了不成?!又不是小說,這縣裡,估計也沒哪個會截胡這兩個人的生意。
又不是沒鋪面買了,非要截這兩個人爭鬥不休的人看中的鋪面做什麼?!得罪兩個?!
「還有於德榮,這老傢伙,可陰了,而且是那種不吭聲的,」張廣才八卦道:「剛剛你也看到了,他教出來的女兒,也與他性格類似。玉和啊……」
張廣才語重心長的道:「看人啊,別看那種只會張牙舞爪的,這種人吶,看看熱鬧就行。就算吃虧,也是吃他們的明虧。但是一定別小看這種不怎麼吭聲,但是好處一樣都沒漏掉的人,那絕對不是善人。要是吃這種人的虧,絕對是暗虧。而且是不叫人看出來的那種。」
趙玉和不明覺厲,點了點頭。
「咬人的狗不叫啊,」張廣才道:「不過安泰和刁老財誰能贏得鋪面,也不好說,安泰呢,本就是做牙行的,識得人多,面子厚,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