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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門,一來是說小涵的事,明年便有春闈,今秋又有鄉試縣試等,小涵就不必參加了,現在基礎還厚薄,等到明年秋再說,」胡奎道。
意思就是明年春闈要是出了什麼事,恐怕會查到今年鄉試縣試的人上來,這是避開的意思了。
鄧智林道:「自當如此,他這耽誤了三年,基礎還薄弱呢,恐怕還得再沉沉性子,才能更精進些。倒也不必急於今秋就考。我與小涵也是這個意思。」
胡奎笑意深了些,看著他,道:「不請自來,可叨擾了。」
「哪裡叨擾,只是未請先生,是我失禮,」鄧智林道。
「既是如此,何不去我家中拜訪,我看重這個弟子,是很想與關兄弟親近一二的。」胡奎道。
「中秋前就欲讓小涵去的,只是這家裡的事耽誤了,」鄧智林知道胡奎在說什麼,估計是避不掉了,道:「恕我粗人直言了,胡山長,我這真是一粗人,都說官民不同席,這乍然親近了,現在倒沒什麼,往後對你我都不好。我敬山長敬在心裡,卻不必這麼靠近的,實在是階層不同,不能常常見面方好。人言可畏啊。」
他是屠夫,是小民,往後還會是商人,若有錢了,這樣湊近胡奎,他又與小涵有師承關係,這裡面的幹係多了去了……
胡奎自然聽懂了,笑嘆道:「都說知己難覓,其實碰到了,也難以親近……」
鄧智林是汗涔涔,自個也不知道哪裡入得胡山長的眼了,這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知己的,真的怪嚇人的。
胡奎認真的道:「之前覺得關兄弟沒有讀書,很可惜。現在卻深以為,不管有沒有讀書,只要心中有一個義字,自有可以做到惠及與民的好事。今日真是受教了!」
?
鄧智林嘴角一抽,不過是做一個肥皂來,也不必這樣說吧。他做出來是為了賺錢的,真的沒那麼高大上。
可是在他這樣的人眼裡,這就是工事惠及於民的小東西了。讀書人是不會將這些工巧之類的東西看的多重,但是它們一旦出現,對百姓的好處,他們也是能看得到的。
胡奎有此感慨,也是很正常的。恐怕他的眼中首先看到的未必是利益,而是對百姓的益處和幫助。
對此,鄧智林心裡挺服氣胡山長,都說古人讀書人也是有氣節的,這一種應該算是了吧,不會以他身處的階層低而輕視,與他平輩相交,看人也不會先入為主。面對事情更是,總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是一個通透的,不令人反感的知識分子!
鄧智林當然不願意受此虛榮,便道:「山長所說的,我也擔不起,沒那麼高義,其實就是做些小東西,想要賺點錢而已!」
「我正是為此而來。」胡奎道:「不知關兄弟想如何分配這件大頭利益。」
這個讀書人很直接,不拐彎抹角,鄧智林都樂了,他就喜歡這一種,不避諱談利益的人,才是真正的好讀書人。只說理想不談利益,那才是真流氓。
「可是縣太爺與山長商議過了?!」鄧智林道。
「他不方便來,我便來了,」胡奎沒有否認的意思。
鄧智林點點頭,縣太爺也還行,知道來問問他的意思,也算不以官身欺人了。不耍官威的也是好官。
「這個肥皂雖是小東西,但利益很大,」鄧智林道:「我的意思是留谷縣一併做,也是惠及鄉鄰嘛。雷哥管個外地的分銷,再組個廠房做起來,我四個親家管一下縣裡的鋪子銷售。分股就一併分。我只要一成就可以,其它的,都叫大家商議才好,可我的意思是,一是縣裡要給一份單獨的,不能說賺了錢,到年底了,咱縣裡的百姓也看不到好處,因此這個就給縣裡,年底分的紅利,不拘是修橋修路,或是發錢給縣裡百姓,都行。再有,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