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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雷哥又敬他,笑道:「做人難,做生意更難,得兼顧到方方面面,一點差錯也不能錯的。」
「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想要做成事,就得做好捱打的準備,甚至晚上睡不著的準備,」鄧智林道。
雷哥點點頭,喝了一杯,臉上喝的紅紅的,道:「叔吃菜,嘗嘗這個菜味道如何?!」
「行,」兩人這才有空吃桌面上的菜,鄧智林道:「這燒鵝的手藝不錯,比縣裡賣的還好吃些,不鹹不淡。這個啊,咱們縣裡的,有點鹹了。」
「這是林大廚的手藝,自己在家做的,肯定不鹹,」雷哥道:「外面為了怕壞,做鹹一點,能不那麼快壞。那肯定是不一樣。叔多吃,這個味道是真的沒得說。」
「這個廚子你哪兒尋來的?!」鄧智林笑道:「以後開蘭有口福了。」
「取了新名兒了?」雷哥笑道:「這一位姑奶奶,以後我可得好好敬著了。這個算什麼?!說到這林大廚,也是我運道好,在水上認識的,他們一家子來投親,結果在船上遇到水匪了,錢財乾糧都搶光了,還好人沒事,但他這是落到這兒了,結果呢,親也沒尋到,回又回不去,一下子就沒了活路,他本去酒樓要找工的,叔也知道,哪個酒樓願意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再加上廚子這行當也不好乾,排擠的很,他一下子反而上不上下不下的了,我遇到了他,說要用他,可是,我只要賣身契,為了安全,畢竟姑奶奶的事是大事,安全是大事。他一開始不肯,我後來說了,等過十年,他就能贖回去身契,這也寫在身契上了,價也不高,還是原價。他才猶豫了,他也是真走投無路了,沒了辦法,只好應了。我呢,也沒有虧待他,給他安排了家人的住處,工錢也不少,他才在這兒上工了。」
「怪道如此,」鄧智林笑道,「以後我得對他好點,有口福了。爭取將他留下來。」
「叔覺得這味兒,是個什麼水準?!」雷哥道。
「手藝比我好,他手上肯定有秘方的,這是祖傳手藝,或是有正經師父學過的,」鄧智林道:「可惜了,怎麼會落到這地步了?!」
「他沒多說,但我從他三言兩語裡是聽出來了,他原本在河北府城也開了個店面的,結果鋪子被人惦記上了,硬生生的被排擠的倒閉了店面,他只好屈服了,鋪子賣了,人也準備回鄉,回鄉前來投個親的,誰知道遇上個這麼事,倒不倒黴?!」雷哥道。
鄧智林聽的皺眉,道:「這是遇上霸王了,是同行看上了他的飯鋪,還是有人要他的鋪面?!」
「這個就不清楚,」雷哥道:「這樣的事,其實多見。小民難做,便是有手藝,有本事,破產養不了家的多的是。」
鄧智林嘆了一聲,所以才需要背靠著大樹,才能長久,不僅要有大樹,自己還得有船,能夠相互制衡,不然什麼生意都得被人害了。
「護院呢,姓武,他也是賊配軍,」雷哥道。
「噗!」鄧智林一口酒噴了出來,姓武?「可是叫武松?!」
雷哥詫異,道:「並不是叫武松,可是有什麼原故?!」
「沒,沒,我只是這麼一說,」鄧智林哭笑不得,也是自個兒想多了。
「叔放心,這個人是個好人,只是確實犯過事,但不是殺人傷人和偷盜之類的罪,」鄧智林道:「他這更可憐,原本有個鄰居是個青梅竹馬,兩家好的跟什麼事的,結果那孩子長到十六,準備兩家說親了,都交換過聘書了,就等著成親了,結果,這娃命不好,被……一個地痞給……事後這娃想不通,跳了井,他是連阻止都沒阻止得成,也說了不在意要娶她過門,就只安心過日子,可是世道呢,哪容得下?!他家裡不同意了,他與家裡人爭取的時候,女娃受不了語言的壓力跳了井,人沒了……我瞅著,出了這種事,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