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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智林笑了一下,道:「你壓力也不要太大,別因為我說的話,反倒有點壓力,倒不好的了。我只是怕這生意一旦起來,利益鏈龐大,但是現在才開頭輔攤子的時候,一開始賺不了多少錢,你不必擔心。」
「人生在世,大丈夫當有所為,若是資質平庸便罷了,若是才能在懷,卻依舊無心大志,還不如草包,這叫浪費天賦,我是想通了,」鄧智林道:「以後還是看三面的平衡,若是足以平衡,咱們家就做這個生意算了,別的不再折騰,包括紙。但你能平衡得住,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可不止這一樣兒……」
關開涵心驚肉跳,熱血卻升起來了,道:「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孩子。」鄧智林笑道:「喏,最低是個秀才,便是旁的考不上也沒事,有這方子,咱們父子便能成為這留谷縣的鉅富。富甲一方是不用說了,將來,吃喝進業都不愁,這就是最低保了。若是能上去,那就到時候再說,看事做事兒。」
他是做了兩手準備,還是要看自家的實力,若沒有,他就準備斂收著,只一個這方子的意思了。
可是關開涵知道他是有大才能有大志的,便道:「我一定用心考舉人。」
「好。」鄧智林道:「這個方子拿出來,便是與這個縣令,以及你的恩師,還有雷哥繫結在一條船上了。要保持話語權,現在還是不夠的。得還要點份量。」
「吳仁,錢壽康,還有孫宏坤他們,爹有想法?!」關開涵道。
「吳仁與錢壽康看上去是縣太爺一方的人,但我以為,他們只能是地方勢力,其實與咱們才是一方的人,縣太爺的本家可不在這,但是他們的本家是在這的,這裡是咱們共同的根,」鄧智林道:「強龍再強,若是地頭蛇強橫,也未必能吞吃了……」
關開涵聽明白了,這是要在這留谷縣盤根的意思了。
「根不能失,靠別人是絕對不行的,」鄧智林道:「孫老闆他有一個窯廠。方子,我要絕對控制在自個兒的手裡。但是如果有人貪心想要,朝縣太爺施壓,他萬一頂不住,必然是要到咱們這,而萬一有這種事發生,就拼地方上的實力了……」而這實力團是什麼,孫家村窯廠的人,屠夫幫,雷哥的渠道,水運上的人,吳仁與錢壽康的吏衙集團等等,還有這留谷縣的百姓。除非是戰爭才能把他們一個縣給端動,不然,誰能弄得動?!光靠點手段施壓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上面的是誰,縣太爺,以及山長後面的,他們能捨得將利益讓給旁的勢力嗎。不可能的,見識到了這東西,這近水樓臺先得月,怎麼可能讓出去!?
關開涵一想,才知道爹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他聽明白了,地方官府雖是靠山,雷哥雖然是渠道,但是他們關家父子得有自己的根,也就是說萬一這兩方要把他們吃了,他們有能把這兩方都給扭一扭甩出去的能耐。
「地頭蛇若無翻江倒海的能力,怎麼能與外來的龍抗衡呢,」鄧智林道:「這個事不急,孫宏坤是個可以合作的人。咱們慢慢參詳。」
「嗯。」關開涵的心砰砰直跳。
鄧智林知道他遇事不多,因此便遁遁教導他,道:「林家福院的事,韓裡長是怎麼做的,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他在多多拉人,」關開涵道:「共同監督。與爹要做的事,差不多,爹是要共綁一條船共擔風險。」
「不錯,吃獨食,事情是做不成的,還容易噎死。事也得黃。人也得丟,所以就得拉人。就如那韓裡長,這福院是好事,但若是處理的不妥當,這好事就沒了,黃了,人的名聲也丟盡了,做善事弄的一身騷的多的是,這裡面,就不得不說人性如此。所以開涵吶,以後你要做事就得遵循人的內心,與事的規律,想做成一件事,是很難的,怎麼駕馭,平衡,掣肘,尤其是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