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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感慨上了。
這張廣才便是有狗仔的天賦,但缺德事他是真沒幹過,三觀也算正,除了一點小缺點外,還真是個好人。
「也沒必要因別人家的事,叫倒自個兒的日子不自在的,若是為此,心裡覺得人生無謂,就沒必要了。」鄧智林勸道。
張廣才笑道:「這倒是,還是關叔看得開。」
「你這熱鬧看的多了,還看不開啊?」鄧智林道。
「看不開,」張廣才道:「就是看不開,才這麼混著拉倒吧,稀里糊塗過上一輩子也就得了,我這樣也挺好的。總好過累死累活一輩子,到最後,還是什麼福也沒享著,最後被子孫們圖了個乾淨,氣著走的,那也太淒涼了……」
這張廣才還真的算是個悲觀主義者。
不過吃瓜這麼給力,靈魂還真是藏了個悲觀的核心……
「你這活法也是一種,挺好的。」鄧智林道:「挺佛系的。」
張廣才之所以跟鄧智林越來越親近,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通透,與他說話,他不會一味的只反駁說你這不對那不對。他會聽你的,然後尊重你。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受,所以張廣才是真的喜歡這關興。這個態度,這個通透,這個平等。沒有看不起,以及高高在上的否定。
「林老太婆是迫切的要出家,因此一刻也不想多等,明天就分,還是吳爺,錢爺,以及裡長主持,儘量的公道的意思吧,」張廣才低聲道:「這一次,卻比上次為關叔主持分家心煩多了。一是那林家子侄不會心懷感激,二呢,林老太婆的這三分之一的財產充了公,百姓們都盯著呢,個個都以為他們貪了似的,三呢,則是安頓林老太婆的庵還得安排,就怕有個什麼閃失,你說說若是這事她有個啥意外的,那可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所以有的煩呢。」
「的確都是事兒,」鄧智林道:「這一段公案,還得他們費力費心,的確是挺吃力不討好的。而且還得做好,做不好就得挨罵。」
「可不是?!」張廣才道:「最麻煩的是,咱縣城外可沒有尼姑庵,只有一個山頭的小寺廟,也就兩和尚,就是關家的溫泉莊子那莊園自個兒修的寺廟,沒多大,只要是為了引人氣用的,還真安頓不了林老太婆,所以,這林老婆子要尋尼姑庵,還得往別的縣走呢,就是隔壁縣裡,有一座,也不遠,也就二十里路的樣子,但這個事,得叫吳爺和錢爺他們安排,護送啥的,這些都是事兒……」
鄧智林點點頭,沒發表什麼意見。
張廣才是喝飽吃足了才回去了,估計著明兒他還得瞧熱鬧。這勁頭,真叫人沒得說。
鄧智林趁著夜色去了一趟裡長家,韓裡長見著他,嚇了一大跳,拉他進了門,道:「你瘋了,這個時候?!要被人瞧見,你不怕有萬一?!」
鄧智林道:「都是一里之內的人,我有事找裡長,有誰能說三道四的?!倒是你避嫌太過了,反而叫人生疑。」
韓長生愣了一下,道:「也是,我這是心虛鬧的,唉。」
他拉他進堂屋裡坐,他嗓子都啞了,也累的慌,說話有氣無力的。
「這個事,連累你了,害你累這麼久,我心裡有愧,」鄧智林叫他不要忙著倒茶招待啥的,韓長生便也沒倒茶了,反正鄉裡鄉親的,太客氣反而沒意思了。
「雷哥不在,只是勞你轉告一下吳爺,錢爺,這一次,他們也累著了,只是林老太婆這事,還是勞他們好好安頓,事後,我一定重謝。」鄧智林道:「本是無事,儘是多出來的事,還給衙門添了多少麻煩,是我的罪過了……」
「行,我會帶話與他們。」韓長生心裡舒服了不少,卻道:「便是你不說謝,這個事,還是得辦的,倒也不必說什麼重謝不重謝的,只是你識禮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