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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臉色變了,馮安民脾氣最爆,騰的站了起來,道:「這樣一說,倒嫌咱們這些小商人不配與親家來往了?!這關開涵還沒一飛沖天呢,門檻倒是拔高了,得,我是不敢再登門!」
鄧智林也不客氣,將茶杯一放,冷冷的道:「沒錯!商人市儈,不足以之長往,有利便來,無往便跑,我便是窮,也不敢高攀。我老關,講的也是傲氣!」
這下連馮安民都臉皮紫脹了,這關興是報前仇,惦記著以前他們的出手狠辣了。
這是將臉皮都捨下來了。
這個滾刀肉,偏偏什麼也不怕,更不好對付,便是刺到臉上來,沒頭沒腦的難堪,竟也無言以對,連馮安民自詡講義氣,此時也是啞了火。
鄧智林可不客氣,道:「我五個兒子,四個兒子配與商人婦,自己也承了祖業,成了屠夫,可惜不中用,到最後學得了一身市儈,卻沒半點人情味。我是放棄他們了,我關興呢,如今也不殺豬了,這四個不中用的,我只當是殺豬多了造了孽,我放棄他們了,可是開涵不一樣,這孩子有情有義,我落魄時,不人不鬼時,糊塗時,都是他託著最後的底線在照顧著我,他,就是我關家脫胎換骨的人。他要往上走,不管以後做不做官,能走多高,多遠,或是開個書院,當個雅士,都行,但若是有人想要攀附,圖著別個的,恕我老關六親不認。我兒子都可以斬斷,將來,若是把我惹惱了,把他們分宗,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多重,這是踩四人臉皮了,一時啞火,無聲。還有尷尬。
那邊趙玉和聽見,都避讓開了,這氣氛,著實是尷尬。
刁大財他們四人其實在留谷縣也算是有頭有腦的人了,聽了這話,也許真的忍不住拔腿就走了。
這都恨不得懟到臉上來了,把他們以往的臉皮都往下踩了,還不走嗎?!
可是,不一樣啊,他們倒也不是非要沾開涵的光,只是這親,必須得認起來,哪怕將來得不到現實的好處,便是這門楣來往,也有臉面,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一時刁大財和馮安民竟也重新坐了下來,也沒有走的意思。
雖都訕訕的,然而卻也沒有爭吵,嗆聲,卻表露出一副羞愧的神色。
安泰道:「親家啊,你也別嫌咱市儈。以前咱們,的確不厚道,可是如今,這家也分了,這親,還得走起來啊,是不是?!咱也不是圖開涵的好處,或是攀附個什麼,或是汙賴著他什麼,親家可千萬放心,咱就是想有個親走走,以後開涵若遇著難處了,好歹咱也能搭把手,也是個心意,以往是咱們不對,咱向親家認錯便是,以茶代酒,還勞親家喝上一口,從今天起了了吧,可好?!那四個不成器的,我們回去肯定說他們,是我們不好,將他們教壞了,真是,真是無顏面的很!」
說罷舉了杯,刁大財,馮安民,於德榮想了想也都舉了杯,今天不能負氣走,真負氣走,再想重新上門走動,就不好開頭了。
想一想,今天也確實是上門的時機不對,這眼巴巴的挑這喜事的好時候上門,可不就顯得更加市儈了嗎?!也不怪親家以為他們要沾什麼好處,將來有什麼投機。
「行,只要不涉及開涵,我便喝了這杯茶,親,是可以走,然而錢財之事,還是分個你我的好,都分家了,萬沒有兩個親家之間,還有錢財不清不楚的道理,是不是?!」鄧智林道:「今天呢,我謝謝四位親家,也替開涵謝你們來祝賀,我老關很高興。可是,醜話還是得說在前面,我老關不是個善人,以前也做過糊塗人,糊塗事,但以後不會了。一切都好說,但賣兒子之事,我老關再做,就不是人!這話撂這兒,若沒這點算計,咱以後就當親走動,勞四親家看得起我,我老關是貪財,但是不該貪的,不能要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還請以後可千萬別提什麼共同謀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