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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快得讓德莊都覺得自己出現了錯覺。
只見喀顏爾柔柔弱弱的望了過來,開口道:「既然攝政王這麼吩咐了,我們就這般通知吧。天下又不是隻有樓蒼將軍一人,攝政王如此尊貴,定能找到比樓將軍更貼合心意的。」
德莊:「……」
德莊又瞧了
瞧喀顏爾那一顰一笑的模樣,越發覺得剛才必定是自己看錯了,又聽此時喀顏爾的話十分篤定,便點了點頭:「回攝政王,小的這就去告知那侍衛。」
燕都夜間露重。
諸鶴原本為了等樓蒼才未關殿門,此時隨著德莊跑出去的動作帶進來一陣涼意,颳得他揉了揉鼻子,接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諸鶴:「……」
諸鶴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向殿外看了兩眼,正巧看到圓桌上滿滿的一桌吃食,剎那便覺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氣又有要冒頭的趨勢。
喀顏爾快步去關了殿門,走回諸鶴身旁,輕聲問道:「王爺,這馬上要入冬了,您這畏寒的症狀是否需要傳御醫來看看?」
看了也沒用,反正死不了。
諸鶴並不太在意自己這副身體,隨口敷衍道:「先不用,中藥那玩意兒真不是人喝的東西……」
他盯著桌上的一桌飯菜遲疑許久,為今夜的被鴿嘆了口氣:「樓大將軍可真是能幹,本王還從沒見過能有膽子爽約本王兩次的人。」
喀顏爾順著諸鶴的目光看去,不露聲色的給樓蒼上了一記眼藥。
他倒了一杯熱茶放在諸鶴面前,放柔聲音道:「攝政王不要這樣想,或許在樓將軍心中,江山與『蒼鷹』,是他最重要的使命與責任。」
殿內的火盆燒得滾燙。
諸鶴卻依舊將熱茶接了過來,捂在手心裡,慢吞吞的贊同的點了點頭:「唉……你說得對,早知道本王就不找他了,換個沒這麼多破事兒的不好麼?」
頓了頓,諸鶴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接著道,「還為了他把小太子弄出去這麼遠,太失策了,本王以後的奏疏只能自己瞎幾把批了。不對,你說這奏疏能八百里加急送去南疆麼?」
喀顏爾:「……」
喀顏爾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才出去的德莊已經返了回來,將喀顏爾沒說的話堵了回去。
諸鶴正準備要去沐浴,見德莊回來,眉角揚了揚,連繼續過問樓蒼一句的心情都沒有,抬腳便準備往溫泉池去。
德莊苦著臉往前跟了兩步,眼見著諸鶴馬上要進溫泉,才鼓起膽子:「攝,攝政王……」
諸鶴覺得自己也不好當著喀顏爾人家一姑娘的面脫得光溜溜,於
是隻把外袍和披風遞給了喀顏爾,偏過頭對德莊道:「說了多少次了說話別磕絆,你看本王哪次揍你了?本王都一年多沒削過人棍了。」
德莊:「……」
德莊哭笑不得,一直隨著諸鶴進了蒸汽騰騰的池子:「王爺……太子殿下來了,就候在殿外。」
諸鶴:「?」
諸鶴本來已經美滋滋的進了溫泉,正要找個舒服的姿勢,聞言嘖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怎麼著,你這副臉色,難不成他帶著人來找本王逼宮了?」
德莊:「……」
德莊無奈道:「王爺又說笑了。太子殿下方才說……他明日就要啟行南疆,想臨走前敬您一杯酒,報答您這些年的栽,栽培。」
諸鶴:「……」
想搞的樓蒼沒搞成,還白瞎了把小太子弄去南疆。
要說晏榕現在氣不過來逼自己放權,諸鶴倒是能理解,可是來敬他酒……這小太子該不會是被他給弄壞掉了吧?
還是說,人家真的仁義禮智信樣樣都好,以德報怨?
諸鶴才剛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