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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要按諸鶴自己來看, 做了也就做了,其實他倒也沒什麼可吃虧的。
動的是晏榕,出力的也是晏榕,他只要躺好, 視自己樂不樂意爽不爽, 再配合一下就行。
反正馬上就要死遁了……爽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就是腰太酸太難受了。
諸鶴出了會兒神, 思緒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的場景,然後欲言又止的扶了下腰,萎靡不振的倒回了床上。
年輕人的體力果然不是鶴鶴這種老胳膊老腿能接受的, 爽一次還行, 多來幾次可能真的要命。
還是讓晏榕把體力留給其他人吧。
德莊已經將近四天沒見過自家主子了,直到東宮的人上門傳他進宮,才在太子寢宮中看到了幾日未見的人。
他自十二歲被賣就跟著諸鶴,一路看到他從離王變成攝政王,從一介少年變得權傾朝野,順風順水, 高高在上, 肆意奢華。
——見過攝政王放歌縱馬,趾高氣揚的日子,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憔悴蒼白,單薄枯寂的模樣。
半躺在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純白的裡衣, 衣裳的料子是極好,但領口的紐扣未搭,只一眼便能看到脖頸一圈的淡紅色吻痕。
還有更多無法言明的痕跡被半遮在衣下。
而攝政王的眼角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整個人鬆散無比的靠坐在床上,沉默的看了許久天花板,才轉過身來。
「得,別哭了。先去給本王打熱水,然後我們回府。」
這一句話讓德莊的心中酸澀更甚,垂下頭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動作。
諸鶴回憶完昨晚晏榕搞出來的每一個姿勢,砸吧了下嘴,剛轉過頭,就看到德莊哭喪著一張臉:「又怎麼了?」
德莊在諸鶴的床邊跪了下來,眼淚緊接著便吧嗒吧嗒的跟著掉了下來:「王爺……太子臨走前說,您不能……離開東宮。」
諸鶴:「?」
諸鶴愣了愣:「什麼意思?」
德莊抹了把淚,紅著眼眶朝諸鶴看過來,鼻子抽了抽:「太子離開前下了旨,說,說您以後,出了有他相陪以外……任何人絕不可放您出東宮半步。否則,違令者……株連九族。」
諸鶴:「……」
這小兔崽子,還學會誅九族了?!
諸鶴氣得倒吸了一口氣,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德莊的頭重重的磕在床邊的地面上,很快就磕得鮮血淋漓。
他顫著聲音道:「太子殿下還說,若是您還不聽勸阻,他……他也會像史書上的那位皇帝那般……為您也,建,一座金屋……」
諸鶴:「……」
睡就睡了,睡完了還不讓走就是耍流氓了。
鶴鶴最討厭別人耍流氓了。
諸鶴皺了皺眉,目光環視了東宮殿內的環境一圈。
不是說他不留下,而是這殿內放眼望去每一樣東西都沒有他攝政王能看的上的。
攝政王府之內,諸鶴的吃穿用度無一不奢侈至極,而晏榕向來恭儉,連帶著他的東宮也看上去簡單至極。
諸鶴極其不滿意的收回視線,滿眼都寫著不順意:「晏榕人呢?」
德莊似乎是擔心諸鶴要去找晏榕拼命,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就拼死上來拽住了諸鶴的衣角:「使不得,王爺您可千萬不能去找太子!您的身子如今……」
「本王瘋了去找他?」
諸鶴扶了一把床欄,勉勉強強坐直了身子,「你找個人去給他帶信,讓他把本王府內主寢內的東西都給本王搬來此處,一件都不許少。」
德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