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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諸鶴面上似乎沒有生氣,來喜鼓足勇氣,抓緊又跟上了一句,「您喜歡上陛下了嗎?」
諸鶴:「?」
諸鶴被來喜問得一怔,馬鞭一甩,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來喜登時被嚇得神魂俱裂,好在諸鶴動作靈巧,很快將自己撈了回來,穩穩的重新坐回了馬上,揚鞭向前。
來喜有些失望,覺得方才的問題恐怕終歸還是沒了答案——
而諸鶴卻在這時匆匆回了頭,像是偶然想起,又像是以此作為掩飾般的輕易問過:「什麼叫□□他?」
來喜一下被問懵了,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先回答起。
他只得打馬再一次追上諸鶴,在顛簸的馬背上充分轉動大腦,解答問題:「王爺說笑了,這個哪輪得到奴才來解釋。您看陛下對您便可見全然。」
諸鶴越發茫然,連腦袋都扭了過來:「哈?晏榕?他喜歡我,他喜歡上我還差不多!」
來喜:「……」
在某一瞬間,來喜覺得陛下的確有些可憐。
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並沒有在諸鶴腦海里留下印記,反而顯得輕描淡寫。
「王爺,不是這樣的……」
來喜握緊韁繩,艱難的趕在諸鶴身旁,語氣在凌厲的風聲中顯得起起伏伏:「陛下關注您的一日三餐,連每一道菜都是親自挑選,生怕您不喜歡。您用過的所有用具都被陛下珍放在御書房內,您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舉世的珍品,皆是由陛下的私庫出資採買。您的身子每次受涼風寒,陛下都憂心無比……」
諸鶴不知想到了什麼,沒有開口說話。
「王爺,奴才以前曾聽過一句土話,說出來也不怕王爺笑話。」
來喜還以為諸鶴有所鬆動,又立即道,「這話是說……如果有一個人不厭其煩的關注您的三餐飲食,身體康健,是否開心,日夜伴您左右,那這個人一定愛您入骨。」
諸鶴皺了下眉,轉過來看了來喜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這是你們的想法。」
突然垮臺的來喜:「?」
諸鶴並未注意到來喜面上的錯愕,而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以前也有個人每天都給我做飯,洗碗,洗衣服,還督促我練功,帶我出去玩,但是那個人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有一次看他洗澡,他還讓手下來打我。」
來喜:「?」
「算啦,別想了,反正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了。」
諸鶴聳了聳肩,漂亮的眉眼微微彎起來,形成一個像是月牙般的模樣,「走吧,我們上城牆。」
來喜只知道攝政王以往的情感史似乎的確先帝不清不楚,但他自然不敢明猜,只得挫敗的垂下頭,為諸鶴讓開了路。
而同一時間。
晏榕伸手猛地拉開主帳的大簾,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幽暗。
他幾乎是剎那間變了面色,厲聲道:「人呢?」
主帳外的宮中侍衛全數跟諸鶴一併行動,只剩外圍計程車兵尚在。
大抵是晏榕的面色實在太過可怕,士兵猛地跪了下來,連聲音都有幾分發抖:「回,回稟陛下……主帳中,中的公子似乎是擔心您,騎馬,騎馬往城牆的方向去……去了。」
晏榕攥著長/槍的手向內一擰,擰出一聲撕扯般的悶響:「走了多久?!」
「陛……陛下,不,不久!」
士兵磕了個頭,「大概只不到半燭香時間!」
不知為何,晏榕總覺得心下格外不寧。
他甚至沒顧得上訓斥那數名失職計程車兵,轉身便向帳外走去。
只走出幾步,溫平便遠遠拿著一張紙幾步跑了過來。
那紙是軍情特製,印有官紋,由潛在北狄軍中的大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