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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榕的手指修長而具有侵/犯性,更顯然沒有學會一觸而止, 在諸鶴唇邊牽出一條濡濕的細絲之後還想再為深入。
諸鶴一忍再忍,終於氣急敗壞的在晏榕的指尖咬了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一個深深的齒痕留在了晏榕手指上,他竟也沒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看了那齒痕半晌,接著將手指放在自己唇畔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低聲對諸鶴道:「皇叔好會咬,好棒。」
諸鶴:「……」
如果他現在是鶴的體態,恐怕連羽毛都炸起來了。
然而變又變不了,打又打不過,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諸鶴只能再次咬著牙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下次打死也不再開口。
可宮燈將諸鶴面上一點點浮出的羞窘的暈紅染得越發明麗,又皆數倒影進晏榕眼底。
由於一個坐一個站的原因,在諸鶴看不到的角度,晏榕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連眼底都染上了欲求的暗色。
晏榕輕聲道:「若不是鄔玉心懷鬼胎,借外史來訪之名對孤下種毒蠱。皇叔也不必因為替孤驅除蠱蟲落得身子不好。」
新帝大權獨攬,只要有心去查,這些陳年舊事自然不是秘密。
諸鶴倒也懶得去跟晏榕掰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只借著竿順勢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我救了你一命,那還不快把我放了?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放?」
晏榕清朗的笑了起來。
他俯下身,保持了一個與諸鶴齊平的高度,看向諸鶴的眼睛,一字字的道,「孤是要跟皇叔白頭到老的,又怎麼會放了皇叔呢?」
諸鶴:「……」
諸鶴心如死灰,垂頭喪氣的看了晏榕一眼。
而晏榕卻顯然心情極好,灼燙的呼吸撫在諸鶴耳畔:「而且,當年蠱毒之事,皇叔便已經放過鄔玉一回。這次孤怎麼知道……皇叔是不是因為舊情未了,還想再饒鄔玉一命呢?」
諸鶴:「……」
殺意彷彿被叩響了的長鍾,連綿不絕的在承歡殿彌散開來。
晏榕終於重新站直了身子,在桌前提筆寫了幾句,又慢條斯理的拿過桌上的玉璽,在聖旨末尾印上了一抹血色的國印。
「傳旨下去。」
晏榕將聖旨丟給了來喜,「整頓軍備,三日之後,出征北狄。」
聖旨沒有捲起,來喜一眼便看清了絹上的字跡。
他頓時愣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張了張嘴,卻到底仍沒敢說出一個字來,恭恭敬敬的接了聖旨,眼神遊移著看了坐在八角椅上的諸鶴一下,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晏榕站在原地,視線在桌上那副工筆美人圖上停了幾秒,又轉而投在諸鶴身上。
大概是已經知道晏榕的決定沒什麼可反駁的餘地,諸鶴已經懨懨的窩回了椅子裡,垂著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晏榕走到諸鶴身旁,將人不由反抗的抱進懷裡,溫聲道:「孤去出征,皇叔怎麼辦呢?」
諸鶴被晏榕抱得並不太舒服,掙了掙,沒能掙開,就只好轉過頭:「我不想和你白頭到老。」
晏榕彷彿沒聽到諸鶴的話,握在諸鶴腰上的手緊了緊,兀自道:「孤帶皇叔一起去,好麼?」
諸鶴:「……」
諸鶴先是在心裡辱罵了晏榕一頓,隨即轉而一想,不過怎麼樣……能出去總比一直被鎖在這破籠子裡強。
至少還能找找機會。
實在不行,就趁晏榕和鄔玉打起來的時候趁機逃跑。
諸鶴迅速給自己規劃出一套方案,偏過頭對晏榕道:「那你記得幫我帶上我的夜明珠和琉璃榻。」
「夜明珠可以,琉璃榻不行。」
晏榕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