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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諸鶴愣住了。
他的眼前並沒有什麼樓蒼的影子,而是一張偌大的龍床。
龍床上鋪著龍鳳呈祥的吉紅色大喜床單,精巧非常的流蘇下墜著璀璨奪目的寶石, 旖旎在地面上鋪陳開來。
同樣顏色的錦被上, 金線浮雕的九條遊龍口中含珠, 盤踞而上。
床畔燈火璀璨, 無數在地上散落的夜明珠熠熠生光,頃刻間閃花了諸鶴的眼。
那紛呈的燈光並不像是隻由夜明珠的冷光構成, 在光影流轉之間, 像是泛出種金屬特有的光澤感。
諸鶴一時間茫然了片刻,緊接著有些不安的轉了下視線。
而就在他目光角落,幾道欄杆似的東西阻住了他的視線。
說像欄杆卻也不像,因為那東西著實比欄杆精緻許多,粗細均勻無比,不知是鍍了金還是用了其他硬金屬, 帶著股撲面而來的涼意。
每一根金柱上都鏤刻著看不懂的咒文,不知是具體用做什麼的,那咒文刻得密密麻麻,上面還雕著古代異獸的圖案,看上去華貴而令人驚懼。
每一根欄杆之間的距離窄的過分,不必說以人類的身形,就算以雛鳥的身形,恐怕也極難從中擠開出去。
若是仔細看去,每一根欄杆組合起來,竟像是一幅擺在宮殿中的金籠。
金籠正中,便是那張足能躺下好幾隻諸鶴的圓床。
一眼望去,無論是金籠,還是金籠中的圓床,都顯得光彩奪目,奢華昂貴。
夜明珠的光與金籠的光交織輝映,在籠中無數次的折射開來,彷彿給所有的環境都鋪上了一層柔軟的虛夢。
而待諸鶴從不可置信中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早已經在晏榕的牽引中走進了籠子,站在了那張鋪著龍鳳的喜床之前。
晏榕溫柔而幽冷的聲音如蘭般的從諸鶴耳後緩緩傳來。
他連語氣裡都帶著笑意:「皇叔,你太不瞭解孤了。孤怎麼會……放你去見樓蒼呢?」
那喜床上的喜被未疊,就張/合著鋪在床面之上。
諸鶴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覺得一隻有力的手自後背輕飄飄的向前一推,他便整個人向前一傾,有些狼狽的趴在了床上。
諸鶴:「!」
諸鶴懵了一秒,正準備挺直腰板先把晏榕破口大罵一頓,接過手不小心在真絲的織錦床單上滑了一下,於是下一秒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的一滑,大字型的鋪在了床單上。
諸鶴:「……」
諸鶴的餘光還晏榕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彎了一下,立即更生氣了。
他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兇的使自己看上去充分具有王霸之氣,大聲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讓皇叔……安全的,留在孤身邊。」
晏榕俯身下來,伸手輕柔的將諸鶴鬢邊的一縷頭髮別至耳後,「皇叔,你看,孤的這間寢宮之中,就算是一隻鳥,也再飛不出去了。」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眸光清淺,像是在充分安全之後,終於褪去了眼底的陰鬱,依稀又回到了曾經兩人初遇時的少年模樣。
他的唇邊帶出一個謙和明朗的笑意,緩緩道:「這下,皇叔終於可以哪裡也不去,永遠留在孤身邊了。」
諸鶴:「……」
諸鶴:「!」
後知後覺之後,諸鶴終於明白了晏榕這小兔崽子腦子裡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這特麼是從清心閣到現在還不夠,想關他一輩子啊!!
艹!
鶴鶴才不可能在這破籠子裡被關一輩子!
在搞清楚的第一時間,諸鶴心下登時一緊,就連藏著揣在身上的珠玉寶石都不敢要了,一猛子站起身,對著晏榕身後還未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