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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晏榕眯了眯眼,視線在沈慕之面前遊移片刻,又停在了樓蒼身上,「來人,給孤將樓將軍壓入天牢,等候發落。」
跟在晏榕身邊的侍衛皆非樓蒼曾經所管,自然聽從晏榕旨意,上前還算禮貌的對樓蒼指了方向:「樓將軍,請。」
樓蒼未動。
為首的侍衛開口道:「還請將軍不要為難。就算將軍不為我們著想,恐怕還需為鎮國將軍府多想幾分。」
樓蒼神色難看,停了幾秒,下馬跟上了那幾名侍衛。
騎兵的馬蹄在雨中踩出一朵朵水花,很快又重新死寂下來。
晏榕眉眼都微微彎著,面上有種極其詭異的柔和。
他看向沈慕之,溫聲道:「沈愛卿,你給孤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在重重雨簾之中,沈慕之竭力去看城牆上的晏榕。
在攝政王死前,這位大曆最年輕的帝王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他溫和,端方,儒雅,任用賢才,愛護百姓,日夜以勤。
而當諸鶴離開,他的死亡就彷彿是開啟魔鬼的鑰匙,或者說,晏榕瞬間便卸去了平日的偽裝,露出了從不曾為外人所見的另一面。
沈慕之沉沉的重新行了一禮,閉了閉眼,開口道:「臣……找到了一個,可能……見過攝政王的人。」
晏榕的指骨猛地攥緊了面前的青磚,指尖磨礪之中,很快便沁出了血痕:「在何處?!」
沈慕之向宮門的位置示意。
很快,侍衛便帶著醉春樓的掌櫃疾步走了進來,一併跪在了沈慕之身邊。
醉春樓的掌櫃從未見過如此聲勢浩大的場面,從進宮門後就處於心驚膽戰的狀態,直到跪在沈慕之旁邊,才抖抖發發的壓低了聲音:「官,官爺……這,這是要幹啥啊!?」
沈慕之雖然性子冷淡,但並無做官的習氣,低頭安撫道:「無事,等等陛下如何問,你便照實回答即可。」
「啊?這是,皇帝啊?」
掌櫃還活在民間對晏榕的濾鏡裡,方才進來時也偷偷看了城牆上的人兩眼,一時間愣了,「官爺,你莫不是唬小的……太子殿下怎會如此暴戾?」
沈慕之:「……」
只是這次沒等沈慕之再解釋,晏榕便先開了口:「你見過攝政王?」
大抵是聽到了好訊息三個字,他的神色比不久前已經緩和許多,似是怕跪在地上的人聽不清明,又重新問了一遍:「孤問,你見過攝政王?」
面前宮牆上的人毫無哪一點像是百姓口中勤政愛民的太子。
他的唇邊雖然帶著三分,眼神卻是冷的,像是深冬的湖。
醉春樓掌櫃見過無數人,卻依舊在晏榕的視線之中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向後縮了兩步,才抖著聲音,勉強道:「回,回……殿,陛下!小的,小的是……時間過一個和攝政王相,相似的人!大,大概十二三歲,戴,戴著兜帽!只露個眼睛,有,有左眼的痣!」
晏榕不知是不是不滿,輕聲幽幽反覆了一遍:「十二三……歲,你用孩子來糊弄孤?」
而醉春樓的掌櫃卻被他這一句話嚇得直接破了膽,當即尖聲道:「是,不,不是!陛下!他……他看上去並非尋常人家的孩子。」
猛然之間,醉春樓的掌櫃像是想起了什麼,哭嚎道,「小的想,想起來了!他身邊還有,還有一個白衣僧人……那僧人很是奇怪,手中的念珠是白玉的,上面像是沾了血!求陛下繞小的——」
「白衣僧人?」
晏榕神情一滯,陡然打斷了掌櫃的話,「你可聽到那僧人是何名諱?」
醉春樓掌櫃似乎沒想到晏榕會突然問起僧人的名字,傻了半天,才想道:「有……有!小的想起來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