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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出陽沒說話，繼續往出走，手都要碰到門把了，又聽老薛說：&ldo;我倒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這麼反對孫小聖擔此重任，恐怕還有個人恩怨吧?&rdo;

李出陽回過頭，索性承認：&ldo;對，我和他都是個人恩怨。&rdo;

薛隊仰了一下頭，舒緩痠痛的頸部，有些困頓，也有些無奈：&ldo;好吧。事已至此，我也沒有辦法。我批准你退出這次任務。&rdo;

薛隊快走兩步超過他，先搶到了門把手，又放出一句：&ldo;你今天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好好調整調整吧。&rdo;

李出陽啪地把門關上，逼視老薛。老薛猝不及防，大聲問：&ldo;又怎麼了?&rdo;

&ldo;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rdo;

&ldo;你說!&rdo;

李出陽一字一頓，擲地有聲：&ldo;你找孫小聖去冒充王鹿羽，其實不是因為孫小聖能力強、警察特徵不明顯，而是因為孫小聖和王鹿羽腦門上都有一塊疤，對吧?&rdo;

老薛還沒來得及作答，李出陽又繼續說：&ldo;王鹿羽和逯儼豪沒見過面，在筆錄裡也說了，為了怕留下證據，也沒傳送過照片。逯儼豪讓盧宣臣確認王鹿羽身份後，自己只知道王鹿羽腦門兒上有一塊陳年舊疤。恐怕這才是讓你們決定用孫小聖的真正原因吧?&rdo;

薛隊想了想，說：&ldo;我不否認有這個原因。其實說白了，我們相信孫小聖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孫小聖自己也欣然接受，這就夠了。我們大傢伙會打好配合，幹一場漂亮的勝仗。工作中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耍個人情緒、不揪著別人的一點兒小問題不放、不瞎揣測的隊友才是真正的隊友。你說對不對，李出陽?&rdo;

出陽說：&ldo;你知道孫小聖那塊兒疤是怎麼來的嗎?&rdo;

薛隊看著他：&ldo;不知道。&rdo;

出陽說：&ldo;我跟孫小聖上警校時就有矛盾。我們倆互相討厭，尤其是當時我當過一陣兒班長，孫小聖走佇列總是走不齊，內務也不好，我沒少整他。結果有一回警體技術課考試，他把我的拳套給偷了，害得我那次差點兒考不成。後來體能測試，有個翻越障礙牆的考試，我就在他考試之前，在障礙牆上放了一塊瓷磚。他抓牆的時候抓到瓷磚，瓷磚一滑，他一下就從牆上栽了下來，腦袋就磕壞了，留了那塊疤。&rdo;

老薛反應了半天，吸了口氣說：&ldo;你怎麼知道當時你的拳套是孫小聖偷的?&rdo;

&ldo;肯定的，除了他沒別人。&rdo;李出陽特別篤定。

老薛笑了：&ldo;那他知道瓷磚是你放的嗎?&rdo;

出陽說：&ldo;我也不知道。但是憑孫小聖現在的能力，我覺得參加這次任務凶多吉少。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就成了害他的兇手。&rdo;出陽說完又頓了頓，補充道，&ldo;我不想欠他任何人情，所以說如果是因為這塊疤才讓他參加任務，我求你還是算了吧。實在不行讓我去，大不了化化裝，總比讓他去送死強。&rdo;

老薛沉吟道：&ldo;出陽，你太小瞧人，也太死性。孫小聖遠沒你想像的那麼愚笨，他要真的一無是處，早就背著一身處分被清出警察隊伍了。孫小聖之所以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還能堅挺到現在，也是他的本事。&rdo;緊接著老薛話鋒一轉，又說：&ldo;說你死性，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不可能派你去冒充王鹿羽。你當逯儼豪是傻子?沒了盧宣臣，唯一能辨別王鹿羽的就是腦門上這塊兒疤了，你化裝他能看不出來?還有，王鹿羽是個沒什麼主意的社會閒散人員，要不是逯儼豪在背後指使，他也整不出這麼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