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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月詞窮,眼睛鬼使神差地瞪向小聖,&ldo;孫小聖,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就乾坐著看熱鬧!?&rdo;
孫小聖此刻腦子本來就不太跟得上節奏,此刻被勾月一激更是慌亂,只能把最後希望寄託於問題的焦點李出陽本人身上。他往前欠欠身子,難掩滿臉的失望和焦慮問李出陽:&ldo;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吱個聲行不?&rdo;
花姐也盡力委婉地問:&ldo;李出陽,事發當時你到底在哪裡?&rdo;
李出陽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了。
他慢慢走到劉洵面前,兩道目光直插他雙眼,&ldo;劉隊和我一樣,都是警校畢業,而且比我大一屆,按理說我應該尊為師兄。在支隊裡,你又是二隊的探長,我又應該叫一聲領導。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和這兩個稱謂不相稱,甚至連我這個小你一級的同門師弟都替你羞愧。你真是丟盡了我們警校的臉,現在又把整個支隊帶得歪風邪氣起來。&rdo;
說著說著他嘴角浮現出極寒的冷笑,&ldo;你在進屋之後鋪墊了那麼多,一會兒說自己有時候一意孤行愛走偏門,一會兒又說跟著花姐一同過來並非身懷背景,我替你做個總結吧。你這麼說無非是兩個原因,第一,心虛。第二,自黑。你說話這麼沒邏輯,我也懶得和你爭辯,但我要你記住,我不是孫小聖,今天你這麼冤枉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do;
在座各位都聽得汗毛聳立。劉洵冷笑如故,&ldo;我之前還說過一句話,我說我今天格外慎重、格外重視證據,你也應該提一提吧?縱你有再多的反偵查手段,有再多的人替你辯護,替你做假證,但紙是包不住火的。我也很理解你,本來一個大有前途的人,在衝動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合乎情理。但事實就是事實,法律就是法律,這個時候如果你不配合我的工作,那我也會對你不客氣。&rdo;
李出陽聲調陡然抬高,&ldo;那你想怎樣?&rdo;
劉洵說:&ldo;剛才趙哥說你身上有兩樣證據,我們只展示了一樣。還有一樣證據現在看來我們是不得不和盤托出了。那個關鍵性證物‐‐兇手行刺用的刀具我們至今還沒有找到,我們怕兇手順著牆外面扔出去,連馬路上都排查了一遍,仍舊是一無所獲。所以我們懷疑它應該還在兇手的身上,他目前還沒來得及處理掉。那麼你現在敢讓我搜搜身,看看是不是在你身上嗎?&rdo;
李出陽面不改色,&ldo;說你水平低業務差不是沒有道理。你來我們支隊這麼久,一向是這麼想當然地破案的吧?說好聽點兒你這是疑神疑鬼,說難聽了,你就是腦袋裡缺斤少兩。你真是應該從哪兒來,趕緊回到哪兒去,省得把我們支隊的招牌也砸了。&rdo;
劉洵有點兒掛不住,剛要反嗆就聽李出陽又沖花姐說:&ldo;王隊,自始至終都只是二隊勘查過露臺的現場。他們的勘查結果和論斷過程太匪夷所思了,我們三隊完全不能認可。能不能也讓我們去露臺看一眼?&rdo;
花姐正是憋悶,聽罷點點頭說:&ldo;行吧,咱們大家都再去露臺上面看一眼,注意觀察,最好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rdo;
劉洵還在原地僵立,李出陽和小聖已經帶領三隊眾人走出會客室。劉洵耳旁儘是人影掠過的風聲,這才反應過來,招呼自己隊員跟緊李出陽,生怕他在途中毀掉身上的證據。不到一分鐘,一大夥子人就跟早高峰等公共汽車似的擠在露臺門口。
大家這才發現外面風雪弱了不少,雪片只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借著月光和燈光大家可以依稀辨出露臺上有一片清掃過的痕跡。痕跡由正對門口的露臺外簷延伸至他們腳下,呈現出一個輪廓潦草的梯形形狀。看樣子,應該就是行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