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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詫異吧。」見田玉走到自己的身邊,董巖把牌子指給田玉看,「將近一百年前的事情了,這個人現在應該已經早就不在世上,他經歷了什麼人生,有過什麼故事,遇見了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不知道,平凡的人,也沒有辦法載入史冊,可是他的名字,以這樣一種方式永遠地存在於天地之間被後人記住,得到永恆。」
董巖摘下一朵搖搖欲墜地櫻花,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書,珍之重之地放在其中摺疊起來。
「這兩天我在看論文,有一篇原始文獻是1954年的,看到論文上的那個名字,我就在想,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能成為這樣的人,有一天自己的名字可以寫進論文中。」
「許多年以後,哪怕只有一個很小的領域的人能看到這篇論文,但她們也會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她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活過,並且以這樣的方式,獲得了永生。」
「永生?」田玉喃喃自語,「為什麼要追求永生?如果人真的可以獲得永生,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務都會失去意義吧。」
田玉皺了皺眉頭,「正是因為人生有限,所以才想要在有限的人生中做出讓自己最開心的事情,才會有取捨得失,才會有喜怒哀樂,才會知道什麼是對自己重要的事情,什麼是對自己重要的人。」
田玉又拿起旁邊的一塊牌子,上面一筆一劃鄭重地刻著,「但願君心似我心。」
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征服天下被別人記住,就有多少人,一生所願不過一個名字。誰比誰更深刻?沒有答案,世事更迭,宏圖大志也好,男女之情也罷,最後也都只是櫻花樹上兩個靠在一起的小木牌而已。
田玉用手撫摸著木牌上的紋路,不知道這個人,最後有沒有和自己相思的那個人在一起,還是最終也只能是但願。
陽光落在田玉的眉目之間,順著挺翹的鼻樑滑落,滴進兩片薄唇中。
董巖看著田玉的側臉,那是一種她從未看到過地溫柔,她努力地深呼吸著,幾乎不可抑制地說出那句藏在心裡很久的話。
「田玉,我喜歡你。」
田玉轉過頭來,臉背著光,看不清表情。
只是一瞬,對董巖而言,卻像是一年。
「可我不喜歡你。」
意料之中的結果,可是親耳聽到時,卻又是別樣的失落。
「我就知道。」董巖抬了抬眉失笑,臉上忍不住地紅了起來,「好尷尬啊。」
田玉乾咳了兩聲,又把頭偏過去,「是挺尷尬的。」
時間凝固了一般,過了很久很久,只聽得見周圍的喧囂。
「你……」董巖小心翼翼地,趁著周圍沒有人,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沈老師?」
田玉的心跳漏了半拍,周圍人地喧囂忽然就聽不見了。
有那麼明顯嗎?明顯到董巖不過和沈書成相識幾日便能看出來?他緊攥著的手掌心冒出一層汗,悄悄別過臉去,思考了許久,才輕聲開口,「是,是的。」
田玉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董巖知道了會如何看待自己,只是一起比賽、討論聊天的這些時間,他雖然覺得和董巖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男女之情,可董巖不失為一個非常靠譜的隊友,可以交心的朋友。
既然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田玉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
「我就知道。」董巖的背忽然塌下來,聳了聳肩。
「你,你怎麼知道的?」田玉抿了抿嘴,皺起眉頭。
「我……」董巖嘆了口氣,「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正在對話陷入僵局之際,曹可凡終於拿著幾根點燃的香招呼他倆過去。
「來,我三根,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