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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會長成什麼樣子?
歐瓷在心裡固執的認為他應該是溫文儒雅的,風光霽月一般的翩翩公子。
直到麻醉師輕聲詢問:&ldo;歐瓷小姐,你現在能感知到什麼?&rdo;
歐瓷眨了眨眼睛。
她唯一能感知的就是男人一直在她身邊。
因為她的手就沒有被男人鬆開過。
她動了動唇,聲音細如蚊蠅:&ldo;求你,別丟下我。&rdo;
這是她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說話。
然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得生疼,炙熱的溫度透過她冰冷的肌膚迅速竄入她的心臟深處,攪起一浪又一浪滌盪的漣漪。
那是她不甘心,想要努力生存下去的希望。
隨著麻醉劑的推入,歐瓷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她的手卻一直沒鬆開,在陷入昏迷之前她就隱隱約約聽到一句話:&ldo;丫頭,我一直都在你身邊。&rdo;
……
歐瓷想到這裡時,臉上的冷意全都變成了嘲諷。
那個說了會一直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將她一人丟在暴風雨的夜晚,最後還是選擇了柏顏。
但是,恨歸恨。
歐瓷對路璟堔的情感真不是說斷就能斷。
如果體會過溺水的人,在被人救出水面後呼吸到第一口空氣時的感覺,就一定能理解歐瓷的心情。
她對路璟堔的感覺就像那第一口空氣般刻骨銘心。
她是他黑暗世界裡的那盞燈塔。
是在她最絕望的日子裡陪伴著她,指引著她,給予她光明和溫暖的男人。
她忘不了。
歐瓷在回程的路上接到凌禕城的電話。
她哭得眼睛疼,喉嚨也不太舒服,怕凌禕城發現破綻,她敷衍地說自己正在開車準備回家睡覺。
凌禕城在電話裡一陣沉默之後,只是淡淡地提醒她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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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瓷接到徐文豪的電話是在兩天之後。
這次對方不再是售後,而是告訴她最近工廠新研製出來一款面料,問歐瓷要不要看看。
這話簡直就是雪中送碳啊。
歐瓷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一邊接電話一邊興沖沖的開電腦。
她以為徐文豪就傳個圖片給她,結果對方說了,他剛好來西城出差,面料就在西城。
歐瓷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五百萬砸中的感覺。
匆匆趕去和徐文豪約定的咖啡廳。
徐文豪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塊方巾大小的布料給她:&ldo;歐小姐,你看看。&rdo;
歐瓷小心翼翼地接過,再拿到手裡認真端詳,又掂了掂重量,這款布料簡直就是為她想要的那件旗袍量身打造的。
面料看似像雲錦,實則比雲錦更為輕柔,也更耐磨,上面的圖案是一朵艷麗的牡丹,作色大膽,正紅配明黃,濃而不重,艷而不俗。
歐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主顧的壽宴服裝和駱佩娟的旗袍。
其實,兩者都可以用。
但隨之問題也來了,徐文豪說目前只有樣品,樣品頂多隻夠一件成衣的面料,剩下的即便是緊趕慢趕也得半個月之後才能送來。
半個月?
肯定不行。
歐瓷在心裡思慮一番,鄭重地將面料給了駱佩娟的那件衣服。
雖然,她也很想自己的衣服能在老顧客那裡一展風姿。
歐瓷開始真正的閉門不見客,一門心思都用在旗袍上。
十天之後。
歐瓷終於從繁重的工作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