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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福爾摩斯先生用力一戳,傘尖捅進了威爾金斯的左眼。
……眼前的事物越來越迷濛,那層籠罩著我視線的白霧越來越濃,腦袋也越來越重……終於,我厚厚的眼皮終於溘然閉合了,腦子裡也是一片混沌。緊接著,就是突然一陣眩暈,我昏了過去。
待我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安靜了下來,沒有爭吵聲,沒有打鬥聲。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四周還是月光照射下的慘白。我發現我還是趴在地上的,本來想起來,掙扎著嘗試了兩下,感覺一動全身就痛,像要散架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我趴在地上,微微抬頭看了看周圍,一片靜謐,瑞恩依舊趴在樹下,一動不動,此刻醫生出身的林朝暉正在小心翼翼地幫他護理。
那個面目可憎的偽道士則用他們懸屍的繩子給困在了樹上,堵住了嘴巴,此刻正驚恐地看著福爾摩斯先生。
而福爾摩斯先生,則坐在了我和瑞恩之間的空地中間,此刻正安靜地抽著菸捲,眼睛看向遠方。雨傘放在了一旁,另一邊地上則趴著一個巨石一樣的軀體,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大個子威爾金斯。其他地方,則是那幾個被打暈的工兵,此刻依然都還仰躺在地上。
再遠點,就是那個被掘開的墳墓和那顆歪脖子槐樹,樹上的烏鴉居然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樹下就是那個已經被開蓋了的棺材,小孩的屍體,此刻已經被放下來了,好好地安放在一邊的棺材蓋上了。
這個時候一陣風起,福爾摩斯先生的手上菸捲的菸灰被吹落,菸頭燃著的地方紅得格外鮮艷。
緊接著,就是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喉嚨裡又是一陣熱腥上湧,我眼前一黑,又昏倒了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依稀聽見&ldo;嘎&rdo;的一聲,接著就是振翅的聲音,一直站在樹上的烏鴉飛走了。
03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剛一睜開眼睛,就被一片亮白刺得我馬上又閉上了。過了好久才敢慢慢地睜開。
四周都是白的:白色的枕頭、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門,還有雪亮的窗戶外透進來的白亮的陽光。
過了好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我才敢把一直縮著的脖子伸直,正想掙扎著坐起來,不料手上剛一使勁,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痛。一陣咬牙咧嘴之後,我才想起昨晚‐‐不,應該是今早,我的手受過重創。
我再掃視了一週,確定了這裡是醫院之後,便扯開嗓子喊了起來:&ldo;護士,護士!快過來,護士!&rdo;
不一會兒,就又見一抹會動的白色快速飄到了我眼前,是個女護士。她一進來也不說話,就拿著儀器往我胸口貼,我剛想張嘴說話,就見一個玻璃溫度計塞進了我的口腔裡。
無奈我的手這會兒完全不能動,只能無助地看她在我身上忙活著。等她從我嘴裡拔離溫度計之後,我才有點慍怒地說:&ldo;你怎麼回事兒?&rdo;
她收拾好器具,面無表情地回答說:&ldo;什麼怎麼回事兒?給你檢查啊!&rdo;
&ldo;有你這麼檢查的嗎?&rdo;說到這兒,我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問道:&ldo;這兒是哪?誰把我送來的,送我來的人呢?&rdo;
&ldo;市人民醫院,其他的不知道!&rdo;那護士端著器具盤子邊往外走邊說。
&ldo;……&rdo;我想發作無奈動彈不得,正在這時,推門進來一個戴眼鏡的白大褂,我瞅著有點面熟。
&ldo;石先生,你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