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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一張窄窄的桌子兩邊，相互對視著。&ldo;有煙嗎?&rdo;霍金問。

喬治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一包開啟的金葉牌香菸放在他們中間。霍金急不可耐地伸手取出一支，喬治給他把煙點著。霍金吸了一口，頓覺全身輕鬆了許多。他一隻手捋了捋頭髮，說：&ldo;過不了幾天我就會出去。這你是知道的，對吧?我的辯護狀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這幫混蛋有多壞。你知道我根本沒殺愛麗森。我會讓你收回你的話，給我認錯道歉。&rdo;

喬治搖搖頭，對他死不認帳的這股勁兒幾乎感到佩服。&ldo;霍金，你只是在給自己壯膽罷了，&rdo;他說，故意表現出居高臨下的姿態，&ldo;無論怎麼樣，別人都不會相信你的話。我是個正直的警察。你我都清楚，沒人誣陷你，也沒有誣陷你的必要。因為你殺了愛麗森，而我們抓住了你。就是這麼回事。&rdo;

&ldo;我沒殺她，&rdo;他說，語氣像他的目光一樣強烈，&ldo;你們把我關在這裡，而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他在嘲笑你們。&rdo;

喬治搖搖頭。&ldo;這沒用，霍金。你的演技很好，但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rdo;他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慢條斯理地點著，&ldo;記住，&rdo;他繼續說道，&ldo;你可以選擇。&rdo;

霍金一言不發，只是把頭歪向一邊，嘴巴抿成了一條細線，毫無笑意。

&ldo;你要麼選擇一條活路，這樣，大約二十年後你還有可能再次看到外面的世界，要麼就選擇被絞死。這都取決於你。現在改主意還不晚。主動認罪你就能活下去，否則只能被絞死。一根繩子勒住你的脖子，直到你徹底完蛋。&rdo;

霍金冷笑道：&ldo;他們不會絞死我的。即便他們判我有罪，在這個地方還沒有哪個法官有膽量送我上絞刑架。何況僅憑你們那點兒證據，更不可能。&rdo;

喬治靠在椅背上，眉毛向上挑起。&ldo;你覺得不會嗎?只要陪審團宣判你有罪，法官就會判你絞刑。尤其是像弗萊徹&iddot;賽姆森那樣難對付的法官。他可是誰都不怕。&rdo;他突然俯身向前，胳膊放在桌子上，目光凝視著霍金。&ldo;聽著，給自己行行好吧!告訴我們在哪兒能找到她。給她母親一些心靈的慰藉。法官也會很高興。再加上律師的辯護，大約十年就能出來。&rdo;

霍金厭煩地搖搖頭。&ldo;你沒有好好聽我說，喬治，&rdo;他幾乎是以辱罵的口吻叫著他的名字，&ldo;我不知道她在哪兒。&rdo;

喬治站起身，抓起桌子上的煙塞進口袋。&ldo;隨你便吧，霍金。這不是我的事兒，跟我毫不相干。你招還是不招不會影響我的前程，因為這場官司我們贏定了。&rdo;

喬治從視窗望著下面街道上忙碌的人群，他們對法庭裡的一幕幕一無所知。他真希望自己能像面對霍金時那樣充滿自信。他轉身離開窗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現在，起訴書應該已經宣讀完畢，而霍金肯定是以&ldo;無罪&rdo;來回答。

斯坦利的開場白是要等到陪審團就座之後才會開始。在喬治看來，這是任何一次審判中最為重要的時刻。他相信人們對在這個時候所聽到的內容印象最深刻，因為審判剛剛開始，大家精神飽滿，對別人的看法和意見不太容易產生牴觸。如果控方律師的開場白極具說服力，陳述的內容聽起來毋庸置疑，這樣辯護律師就會困難重重。喬治完全相信斯坦利能夠做到這一點。喬治要等到審判的第二天才出庭作證，但今天他一定要到場。

他真希望能看到克拉夫，這樣至少能有個人分擔他內心的不安。

德斯孟德&i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