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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修算了算四百八的分數，&ldo;今年都這麼差嗎？&rdo;

&ldo;每年都這麼差，&rdo;司小喃糾正，&ldo;這邊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都很差，沒有什麼教學質量可言，學得好的人早就去其他城市了。你去年考六七百，全市第二也只有五百多一點。&rdo;

付修沒太關注自己後面的全市第二，他想了會說，&ldo;以後大概會好點。&rdo;

&ldo;嗯，其實我覺得老姚教的就挺好…啊，老姚。&rdo;司小喃剛提到老姚的名字，就看到姚舜進來書店。

&ldo;你們倆還真在這裡打工啊，&rdo;老姚探著頭看了一圈，點點頭，&ldo;這書店看著不錯，有教參嗎？我給明年買幾本。&rdo;

&ldo;有啊。&rdo;司小喃從櫃檯後面繞出來，帶他走到教學輔導書目的貨架前，把姚舜要用的教參都給他找出來。

裡面好幾種姚舜已經買過了，他翻了翻剩下的書目，說，&ldo;這種還有沒有其他科目的？我幫其他老師帶幾本。&rdo;

&ldo;有的有的，&rdo;司小喃把剩下的科目也拿出來，厚厚擺了一沓。她問，&ldo;這教參學校不是給發嗎？&rdo;

&ldo;學校不管教參，發得都是你們買練習冊之後，送的那種老師用書，每年也就一兩本，還都是題沒有方向。&rdo;姚舜抱著書走到櫃檯，交給付修掃碼，繼續跟司小喃說，&ldo;每年高考方針、題型都在變化，光靠著舊東西肯定是不行的。我們幾個高三的老師平常沒事就出來淘參考書、模擬題，其他學校的內部資料課件什麼的，回去備課，給你們講。&rdo;

付修飛快地掃完單價，按照最低折扣報出金額，&ldo;總共441。&rdo;

&ldo;能刷信用卡吧？&rdo;姚舜掏出錢夾，裡面只有兩張整鈔和一堆硬幣，看起來也是清貧。

司小喃見姚舜一副比自己的還窮的樣子，問，&ldo;學校不報銷？&rdo;

&ldo;咱們學校也窮，上面錢都撥給市中的，修操場的錢還是校長墊的呢。&rdo;姚舜從錢包裡拿出信用卡遞過去，嘆了口氣說，&ldo;上面說要撥款，又怕咱們學校是曇花…開完就沒了，現在也沒批下來。等你們這屆的高考成績吧，要是能看得過去，往後興許能好點。&rdo;

付修聽著他的話，按回姚舜的卡，&ldo;不能刷。&rdo;

姚舜從兜裡掏出他用了四五年的老人機，&ldo;那等會，我讓我…&rdo;

&ldo;書店今天做活動，免費送。&rdo;司小喃配合的攔住姚舜，給付修遞了個眼色。付修從自己口袋裡摸出等額的錢，放進收銀機裡。

&ldo;哎，你們怎麼…我來買個書，你這樣我不要了！&rdo;姚舜注意到他的動作，頓時來了火氣，要把書退回去。

比威脅誰不會？司小喃提高嗓音說，&ldo;你不要，咱們師生的恩情就斷了啊！&rdo;

姚舜還是氣，&ldo;你們倆還是學生，我一個當老師的…&rdo;

&ldo;我們倆都畢業了，這不是在打工嗎？每個月有工資，送你點謝師禮是應該的。你每個月工資到手三千，養家餬口都不夠，還總請我們吃飯，我都吃了你兩年了。&rdo;司小喃把書裝進袋子裡，不由分說的塞給姚舜，&ldo;人家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是我們孝敬你的吧。&rdo;

姚舜推辭不過，有些動容，眼紅了一圈。

&ldo;其實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