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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好友伴，無可否認的，他給了我一些鼓勵。電話響了，希望是他打來為昨夜的事道歉。可是是喬其安。

&ldo;早，阿進，&rdo;他說，&ldo;沒有吵醒你吧?&rdo;

&ldo;沒，&rdo;我說，&ldo;我早已經起來了。&rdo;我有點誇張。

&ldo;你沒打電話給我。查過東六十五街大樓的號碼嗎?&rdo;

&ldo;當然。&rdo;我把地址告訴他。

&ldo;好，&rdo;他說，&ldo;謝謝。我會很快去查，有訊息就通知你。對萬奧森命案，仍無頭緖。刑警去問過你?&rdo;

&ldo;是的。我覺得只是例行公事。&rdo;

&ldo;不錯，我告訴他們你很清白。&rdo;

我又想到告訴過馬約翰的一些事。&ldo;其安，也許你們還沒查出來。萬奧森是同性戀。&rdo;

沉默。

&ldo;其安，&rdo;我說，&ldo;你聽見了嗎?&rdo;

&ldo;是。那裡聽來的?&rdo;

&ldo;可靠來源，他是雙性戀的人。&rdo;

&ldo;嗯，&rdo;其安嘆道，&ldo;這又是個新線索。謝謝，阿進，我們會調查。我要告訴一件你不信的事。&rdo;

&ldo;試試看，&rdo;我說，&ldo;我什麼都相信。&rdo;

&ldo;有張海凡妮的紀錄。她嫁給路特之前，是彭凡妮。妙不妙?她本來姓名是米凡妮，南卡羅萊納州來的。在紐約有前科，猜她為什麼被捕?&rdo;

&ldo;非法暴露?&rdo;

他笑起來，&ldo;不中亦不遠。遊蕩賣淫。沒有審判紀錄，顯然是罰款釋放。你說如何?&rdo;

&ldo;難以相信。&rdo;

&ldo;真的，讓你開開眼界。過後再打電話給你。&rdo;

他忽然掛上，讓我在筆記本上再添一件。我懷疑能不能利用計算機把這些事理出頭緖，而能破案?大概不可能。我們要應付的還有人類的情緖與感情，那需要本能與判斷。

我洗澡穿衣出去買早報，熱麵包和乳酪。十點鐘吃過早餐，看過早報，考慮今天該做什麼。我的門鈴響了。由小洞上看見是李道琳。真是想不到。

她進來勇敢地笑笑，手上拿著鞋盒大小的包裹，外面用膠帶層層包起來。她臉色相當狼狽。

&ldo;嗨!&rdo;她說。

&ldo;嗨，&rdo;我說，&ldo;你怎麼找得到我?&rdo;

&ldo;你走後，我寫下你的名字。白梅露‐‐對吧?&rdo;

&ldo;對。&rdo;

&ldo;我在電話簿上找到的。&rdo;她得意地說。

&ldo;不錯，&rdo;我說，&ldo;你要咖啡還是茶?&rdo;

&ldo;都不要，謝謝你。&rdo;

於是我們坐在長沙發上互望。她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曲線玲瓏，無邪的大眼睛。我可以瞭解萬奧森對她的愛欲。她是個活玩具，如果他建議一起裸體在吊燈上盪鞦韆，我猜她一定欣然答應。

&ldo;聽著，&rdo;她忽然說，&ldo;你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我聽了大為吃驚。我只見過她短短一次，對我來說，連親近也談不上。

&ldo;道琳，&rdo;我溫柔地說，&ldo;你一定認識別的人，我們只見過一次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