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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著可以搞得正規一些,就專門跑到市京劇團,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專業幫助,並許諾活動結束後會給予豐厚的資金回報。
近些年京劇不吃香,團長對我的來訪特別歡迎,尤其是聽到那個錢數,更是將一張白胖臉笑成了菊花,不但當場就指定了導演,還表示要免費提供京胡、鑼鼓等伴奏樂器。
首次排演那天,團長親自把導演和伴奏樂器送到了市局老幹部活動中心。然後他也沒走,跟我坐在旁邊,笑呵呵地看著那些老幹部咿咿呀呀。
中午排演結束,大家紛紛去食堂吃飯,一名退休老刑警滿臉嚴肅地拉住我,說有點事要跟我談談。
這名退休老刑警叫張福祥,是局裡的老字輩,我們平時都叫他老張。
老張是敲平鼓的,他說在鼓面上看到一些奇怪的花紋:&ldo;似乎……似乎……&rdo;他似乎了好幾句,也沒似乎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最後搖搖頭,說這件事不好說,非拉著我親自去看看。
那面平鼓不大,直徑四十多厘米,看得出使用的年頭已經很久了,鼓身的紅漆脫落不少,露出塊塊暗黃色的內建木紋,鼓面有些發黑,髒汙的地方也很多,看著像山水畫似的。
老張用手抹了幾下鼓面,指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花紋讓我仔細看。
我突然發現,鼓面上竟然畫了一隻鷹……
老張叔掏出擦老花鏡的鹿皮,在嘴裡蘸了點唾沫,然後在鼓面上使勁蹭了起來。漸漸地,鼓面乾淨了許多,上面的鷹形花紋變得越發清晰。
那是一隻展翼高飛的鷹,雙翅延展開來超過20厘米,通體暗綠,筆畫粗狂豪放,雄鷹的凌厲之勢撲面欲出。不過從花紋的質感和刻畫的方式來看,更像是刺青,而不是簡單的筆墨圖畫。
聽我發問,老張微微點頭,說:&ldo;沒錯,這就是刺青,而且以前我還看見過。但……是在一個人的身上。&rdo;
他的話讓我一愣:&ldo;您……說這是張人皮。&rdo;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樂了,這怎麼可能是人皮呢,摸著鼓面的質感,完全是牛皮。
我覺得老張是在和我開玩笑,問他是不是記錯了,要不,同樣的花紋刺在鼓面上也是沒準兒的事兒。
老張搖搖頭:&ldo;這隻鷹我記得太深了,何況,它還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是……&rdo;
他回頭看看,確定屋裡沒人,然後盯著我的眼睛,陰惻惻地說:&ldo;是刺在一個死人的身上。&rdo;
&ldo;我去……&rdo;老張的話讓我感到身子有些發冷,&ldo;不能吧,這事兒……這事兒也太誇張了。&rdo;
老張肯定地點點頭,拉我坐下來聽他慢慢說。
第二章 抓捕失手
20世紀80年代初,我市街面上活躍著一個流氓團夥,為首的叫郝雷。這個郝雷生得人高馬大,一身的腱子肉,曾經在市體校摔跤隊做過幾年運動員,退役後也沒心思上班,就糾集了一幫社會流氓和街頭混子,專門做些打架鬥毆、調戲婦女的事兒。發展到後期,團夥人員上升到四十多個,手裡光是強姦婦女、致人重傷的案子就不下三十起。
1983年夏季,全國&ldo;嚴打&rdo;戰役開始,市局刑警隊一舉端掉了這個團夥。當時負責抓捕郝雷的,就是重案中隊的隊長老張。
那次抓捕是在8月某天深夜,實現根據內線上報的訊息,當晚郝雷會住在一個情婦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