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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焦頭爛額中,第六起刨錛案還是不幸地發生了。
受害人為師範學院一名大二女生,戶籍地為我省其他城市,讀書期間與同學在校外租房居住。
案發當天中午,女孩乘坐火車返回我市。19時20分左右,她走進所租居民樓樓道內,迎面撞見兇手,面部遭到一記重擊,隨身財物被搶走。
女孩疼得大聲呼救,驚動鄰居出來檢視,並緊急送往醫院。經全力搶救,雖然沒有致死,但已經嚴重毀容,鼻樑骨粉碎性骨折,右眼視力全失。
在做了大量工作後,醫生終於同意我們在手術後的間隙對該受害人進行了詢問。
女孩意識還算清醒,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話:&ldo;戴……黑帽子,看不……清臉,身體很……膀。&rdo;(註:膀,三聲,在東北俗語中,是身體強壯,魁梧結實的意思。)
這條線索太重要了,。至此,兇手為男性這點應該是確鑿無疑。雖然案件還是無可挽回地發生了,但也在另一程度上印證了我的推測,兇手第六起案件是隨機選擇的,第七起案件極有可能還是配偶在外的少婦。
緊急案情分析會上,司馬局長對我的推測再次表示了認可。他慢慢地說:&ldo;連續發生刨錛殺人案,我們已經動用大量警力進行偵查,可謂滿城皆知。在這麼風緊的時候,兇手仍舊頂風作案,大家分析分析這是為什麼?&rdo;
有人聯想到了當年愛滋針案件中,曾分析兇手可能受到犯罪連續意識的驅使;還有人說,兇手性格偏執,有反社會傾向,一定是在向警方示威,試圖證明自己作案手段的高超。
眾說紛紜中,司馬局長說了這樣一番話:&ldo;大家說得都對,但套用一句老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你們想想,案件發生後,咱們已經展開了鋪天蓋地的偵查,路面四處是警燈,身穿制服的警察隨處可見,甚至還在一些重點部位派了便衣,這個動靜不可謂不驚天動地了,就是傻子也能察覺得出局勢的緊張。如果兇手真如我們所推測的那樣,是一個思維縝密、有犯罪前科並掌握一定反偵察手段的人,他肯定會暫時消停下來,沒必要繼續瘋狂作案,這簡直就是扛著手槍往公安局跑嘛。&rdo;
我並不認可司馬局長的分析,也許兇手就是自信極高,認為自己不會失手,故意挑釁我們呢?
司馬局長笑笑,說:&ldo;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期的一切疑雲都已經在今天這起案件發生後散開了,我知道兇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rdo;
在大家質疑的目光中,司馬局長說出了自己的推斷:&ldo;兇手絕對沒有犯罪前科,即便是掌握一定的反偵察手段也僅僅是皮毛,完全就是一個新手,老手不會這樣的。其實在現實中,大多數人都是激情犯罪,有多少人是老手呢?&rdo;
我們紛紛搖頭表示難以置信,作案時機的選擇在打警方的時間差,受害目標的選擇如此具有針對性,同時還拉上了眾多的墊背者,如此狡猾異常的犯罪手段,怎麼可能是一個新手所為呢?
司馬局長搖搖頭,說:&ldo;大家有沒有這種經歷或者常識,當我們犯了某種錯誤的時候,一旦被別人發現指出,我們會想方設法為自己開脫,找出各種各樣的彌補方式,努力證明自己並沒有錯。&rdo;
我們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認可。可是,這與本案又有什麼關係呢?
司馬局長繼續說:&ldo;回頭看看本案,兇手在局勢這麼緊張的情況下,仍舊冒著極大的風險繼續作案,就是這樣的心理在驅使,而絕不是簡單的犯罪連續意識。兇手現在已經緊張了,他在試圖掩藏自己,試圖攪亂我們的視線,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