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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淋漓,顫抖不止!二瘦絲毫不覺疼痛,站得筆直,怒目而視。
另外一邊陸子游力道也竭,飄落而下,依舊還在對面樹冠之上。
「楊二瘦,你的劍呢?更待何時?」陸子游再問,還是問那十年之劍。
二瘦咬著牙關,抬頭,望天,口中怒喊:「蓄勢待發!」
「好,來!」陸子游大喊,已然也是披頭散髮,發隨風舞。
楊二瘦面色決絕,往岸邊看得一眼,深呼一口氣,口中又道:「徒兒,為師今日便把那一招教完!」
話音一落,楊二瘦再起,身形如同一柄出鞘利刃,劍已隨心,人劍合一,如虹貫日,只成一道剎那之光,如那彗星劃過長空,直射陸子游。
再看陸子游,激動萬分,這劍勢,陸子游已然不失望,甚至超出了陸子游原本的預期,是驚喜,是莫大的驚喜。
第九十七章 西湖好,同去
二瘦之言,傳到了岸邊。那說不看了的楊三胖,陡然轉身,目光自視空中。
小刀兒還有些懵懂,口中還在答話:「師父,徒兒在學呢!」
江邊本是那無數連連叫好的喝彩之聲,此時在楊二瘦一語而出,皆已禁聲,抬頭去看的,便是那白虹貫日,便是那彗星破空,也是那一道只有光線的劍!
還有一個懵懂的小丫頭襲予,剛才看的楊二瘦被陸子游打落下去,此時得意洋洋說道:「臭小子,你師父要敗了。」
小刀兒聞言一怒:「胡說八道,我師父絕招已出,必勝無疑,你不要打擾我學劍。」
小姑娘襲予撇了撇嘴,倒是不去與小刀兒爭執,抬頭也看,就等這臭小子的師父落敗之後,再來好好奚落他一頓。
轅門再舞,舞得大潮不落反漲,潮水如有雙翅,竟然從江面升騰而起。一旁的吳伯言曾經形容陸子游舞劍,可以「升落英懸空」,便是能讓落在地面上的花瓣升起來懸停在半空之中。
此時落英已無,唯有大潮江水,江水竟然也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之中久久不落。
那白虹而來,小刀兒看得似懂非懂,便也不知道到底是學什麼,卻似乎又有感悟。
徐傑更是沉浸在兩股劍意之中,手掌不自覺便把那飲血刀握得作響,楊二瘦所言,造化如何,只在個人。
白虹輕易破了無數懸空之水,直入陸子游門戶而去。
陸子游面帶喜色,披散的頭髮也四散而開,雙頜緊咬,如臨大敵,手中青銅劍畫圓而動,似是轅門舞,已然超出轅門舞。
大潮翻湧,繼續往西,直入更遠的江內。
兩株巨大的樹冠還在隨浪湧起伏。
江風嗚咽,浪擊江堤還有炸響連連,便是岸邊從來不曾習練任何武藝之人,似乎皆已知道劍仙爭鋒,已然到了勝敗之時。
絕景是浪,絕景是層林盡染,絕景也是那浪中之人。
無數人耳中,忽然好似聽到了寺廟裡巨大的洪鐘撞擊之響,嗡隆低沉,卻只一聲。
劍光已無,唯有兩個人影清晰非常,從空中直落而下,下面隨浪移動了不止百步的樹冠,卻還在兩人身下。
在場眾人,有人驚呼而起,有人叫好連連。
唯有石臺之上,三胖一躍而出,左手抱著小刀兒,右手攬著小襲予,直掠江面而去。
徐傑也同時飛起,長刀劃過岸邊一棵樹頂,樹頂隨著徐傑同往江中飛去。
三胖帶著兩人,已然直落江中樹冠之上,一株樹冠,陸子游與楊二瘦兩人皆落於此。
徐傑躍來,力竭以樹頂浮水借力一番,也到得樹冠之上。唯有那吳伯言,還留在石臺子上,滿臉焦急,唯有踱步不止!
只聽楊二瘦慢慢站起開口:「陸子游,老子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