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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傑聞言有些詫異,看了看二瘦,便笑道:「瘦子,你還讀過詩呢?」
二瘦揚頭自得:「秀才,跟你說個故事,李白善劍道,師從大唐劍聖裴旻,乃吾輩之先人也。」
徐傑似乎有些不信,答道:「李白酒醉舞劍倒是有聽聞,但是這李白什麼時候還有個劍聖當師父,李白莫不是成了與你一般的江湖高人不成?」
二瘦點了點頭:「江湖高人之類,不過稱呼而已。詩仙李太白,乃劍道之高人不假。裴旻,更是一代劍聖,無人能敵,更有戰功彪炳,以戰功官拜左金吾大將軍,此亦為真。」
三胖此時也出言道:「秀才老爺,《獨異志》有載,裴旻擲劍入雲,高數十丈,若電光下射,引手執鞘承之,劍透空而入,觀者千百人,無不涼驚慄。便是畫聖吳道子見裴旻劍舞,出沒神怪既畢,乃揮毫益進。」
徐傑聽得兩人說得一本正經,一邊點頭一邊答道:「莫非是真?」
二瘦點頭應答。
徐傑便也不再糾結,卻笑道:「二瘦,看來你是讀過李白詩的啊?為何李白詩中說浙江八月大潮之事,你卻又不信了?」
二瘦聞言一愣,面色一變,說道:「這首老子從來沒有看到過。定是你這秀才以為老子讀書少,編來騙老子一千兩銀子的。」
徐傑聞言,連連搖頭,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一千兩賭注,便也只有在那大潮面前,才能賺到了。
三胖卻是在一旁嘆息不止,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傷悲落寞之色。
二瘦多固執,三胖多隨性。
此去江南,二瘦三胖,興許……
第四十章 剁來砍去
夜深,楊二瘦喝了許多許多,醉了,醉得深沉。
這一回面對這蒼茫大江,徐傑也未推脫,喝了不少,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唯有三胖,滴酒未沾。二瘦並未抬杯去敬,徐傑抬杯,三胖搖頭不喝。只留徐傑言語打趣著三胖,說三胖破天荒不喝酒,是不是娘們月事來了。
三人而回,三胖背負著二瘦,旁邊一個踉蹌少年,手拿一柄賣相極差的劍當柺杖。
歸家。
雲小憐前後照顧著酒多的徐傑,端茶,打水,脫靴子。
徐傑正往床上躺,雲書桓走了進來,手拿一封書信送到徐傑面前,開口道:「那歐文峰來了,未見你。」
徐傑順手接過,拆開看了看,笑道:「原來是請柬,元夕詩會,在鳳池山北坡文昌書院,雲小子,你去不去?」
站在徐傑身前的雲書桓,其實已然瞟了一眼請柬上的內容,聽得徐傑問話,開口便道:「不去。」
徐傑抬起有些迷離的眼:「雲小子,你還見氣呢?少爺當真是不知你見的什麼氣,有話你就直說,別像個娘們似的。」
雲書桓不言。
徐傑笑了笑:「也罷也罷,只怪我這少爺太和善了些,放在別人家,早把你屁股都打爛了。不去便不去,這詩會倒是有幾分期待,想來那歐青也會到,與之切磋,也不乏味。」
不想雲書桓此時忽然又開了口:「去!」
徐傑看得前後反覆的雲書桓,搖了搖頭,往床上一趟,拉了被子就蓋,口中卻還說:「你這小子長大了,也不知生了多少小心思,當真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說完話語,鼾聲已起。
雲小憐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低頭收拾著徐傑的靴子,洗臉洗腳的盆與布巾之類。
雲書桓往床邊走去,拉了拉被子,把徐傑露在被子外的腳蓋了起來。
兄妹二人,出門而去。
夜色還涼,燈火萬家,幾許幽怨幾許夢。
春秋不止,江湖千般,幾多豪情幾多求。
瘦小的小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