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結算,與大戰之始(第1/2 頁)
解決了這算不上麻煩的小小麻煩,支走了跟隨在側的趙高,以及彷彿被榨乾了似的,躺在大殿一角的熊湘,乃至於從南海一直跟到咸陽,與張珂形影不離的瑤姬也被他以言語送回了巫山。 左右與始皇聊過之後,自己便要離開這先秦的天地,早些分別,跟晚些分別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更何況.自己之後要說的話,多少有點兒大逆不道的意味,他與瑤姬還未熟絡到那種地步,亦或者說,即便是親密到躺在一張床上的關係,這些話都不能透露出去。 畢竟,這位除了巫山神女之外,還有天帝之女的身份.她或許未必有這心思,但誰知道那兩位有沒有在這位神女的身上佈置什麼手段。 需知,仙神也好,精怪也罷,他們都有著一種驅近與相同的能力——真名。 但凡提及,亦或是相關之事,必然會被他們知曉,只不過因為自身實力強弱的緣故,這項能力在表現力上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精怪的耳目,頂多能照料到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走出了區域範圍之外,再作談論便已無憂! 而仙神之屬,大多都有著側聽一界的能力,而天帝之目更是燭照三界,遮蔽多元,更何況是張珂。 打個比方來說。 將整個九州比作一片寂靜的黑暗,那凡俗間的言語便如同屋中的燭火一般,雖有光芒,但卻並不明亮,經過屋子(世界)的隔離之外,也只能勉強在窗前映照幾絲光線。 而張珂,就好像一個數十萬流明的強光手電一樣,別說照亮房屋,他一聲言語,分分鐘能將數個山頭化作白晝。 畢竟,需知,一盞白熾燈,也才堪堪百來流明罷了。 所以,在遣送了外人之後,張珂又做手段將整個大殿給遮蔽了起來。 其實,說實話,他並不懂什麼遮蔽隔絕之法,只不過相比於法術,他有更為簡單的方式,運足心力,一口罪孽噴出,將大殿遮蔽,這比什麼法術都好用! 罪孽這玩意兒,於萬物而言,便相當於未經發酵,剛剛打撈的農家土肥一般,而對於非凡存在,更好似摻了劇毒的土肥。 這玩意兒,平常偶遇,都得被惡臭燻的退避數里,更別提親自趴過去,探進頭去側耳傾聽。 若真有如此勇士,那張珂只會讚歎對方的勇猛! 至於內容,聽去了就聽去了,人家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還不許帶點好處走麼? 隨著罪孽遮蔽大殿,內外隔絕,殿內的光線也迅速暗淡了下來,只有支立在殿內各角落的燭火還散發著些許昏黃的光芒。 而也就在這時,在這陰森而怪誕的氣氛之下,張珂對始皇的盼望給予了回應: “前路確實已斷,此事牽扯到諸多舊日歲月,無數大拿,我雖設下了防護,以防外人竊聽,但也不敢詳說,恐一時間觸怒了太多麻煩,反倒害了陛下。 不過,我之地界曾有一聖人言:這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前路斷了,始皇再開一條便是,就好像三皇,不也是從矇昧的黑暗中披荊斬棘,才將人族從深淵之中拉了出來? 人王,從來不是什麼位格,也不是什麼尊號,只不過是萬千人心中的敬仰與信封所結出的果實罷了,而至於號令詭神之能.哈,陛下不會真以為僅憑一兩句話,便能讓那些駁逆的詭神們乖乖聽話吧? 黃帝以涿鹿之戰為基,討伐四方不臣,方才贏得了蠻荒的尊敬! 顓頊憶舊日之事,蕩天掃地,絕天地通,以震懾山海! 大禹行治水之途,平息山河禍患,或殺或鎮,踩著無數屍骨才鑄成了九鼎 自古以來,便沒什麼王天下的傳承,只有伐四方,以干戈為憑,方可屈服詭神,號令天下!” 張珂雖未走王路,但過往繼承血脈,挑選道路之時,也曾藉助血脈之便,在其他兩條道路的門外窺視過一眼,而隨著他後來逐漸的往返上古跟九州,接觸了許多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真相,知曉這些對他而言並不算難。 而至於說人王跟天子的輪轉,也不像後世傳說的那樣是教派間的紛爭,雖然也是一場必然的劫難,但人族卻是以主角的身份在其中進行推動。 人神之戰,或者說大眾熟知的封神之戰,說白了就是祖輩留下的爛攤子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