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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研顯然認為蕭安的疑問是個疑問，他走到了陽臺細看，蕭安跟著過去看細節。

他們同時看到了在不鏽鋼防盜窗高處的欄杆上有新鮮的指紋，指紋還被警員取過了模板，上面留了一圈炭粉‐‐這說明葛彭在剛爬上來的時候不是用頭下腳上那種怪異姿勢，他曾經正常地爬上來過。

但是什麼導致了他變成頭下腳上?又是什麼力氣在與一隻成年聖伯納犬拔河，最終導致葛彭的大腿離開他的身體?

&ldo;你爬上去試試看。&rdo;唐研建議說，&ldo;還有不要留下指紋。&rdo;

&ldo;我?為什麼是我?&rdo;蕭安抗議，&ldo;我爬上去，你就要扮演那隻狗。&rdo;

&ldo;好。&rdo;唐研同意。

5

蕭安爬上防盜窗，他是個變形人，所以能夠輕易收起手指上的指紋，攀爬在不鏽鋼防盜窗上不會留下痕跡。其實他懷疑唐研也能，但是唐研卻不承認。

他抓住葛彭曾經抓過的那一段，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爬得挺高，往下一望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那隻狗會咬住腿‐‐在這個高度，他的腳踝正好位於與大聖頭部平齊的位置，如果它奔過來，一張嘴就能咬住他的腳踝。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為什麼他沒有被大聖直接拖走，而是頭下腳上地翻了下來?

&ldo;我覺得抓住這裡很穩，如果有一隻狗想把我拖走，我應該會更緊地抓住防盜窗直到它把我拖下來，而不是在這裡表演雜技。&rdo;蕭安不能理解葛彭為什麼會翻下來，就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槍一樣。

&ldo;在大聖咬住腳踝之後，你的上半身要突然受到一個快速的從外向裡的水平衝力，就像有人突然推了你一把，你才會失控翻下來。&rdo;唐研說，&ldo;並且這個奇怪的力讓葛彭翻下來以後沒有摔到地上，而是掛在原地。我認為那個時候這個力就接替了葛彭，開始與大聖拔河，葛彭變成了拔河的那根繩子，最後繩子斷了，大聖拉著斷腿退回大廳，而那個力消失了。&rdo;

蕭安瞪著唐研，說：&ldo;你說了你要扮演那條狗的。&rdo;

唐研若無其事地回答：&ldo;我在心裡扮演過了，何況你不會希望我去咬你的腳踝的。&rdo;

蕭安啞口無言，只好悻悻地下來，說：&ldo;聽你的說法，好像這裡除了葛彭，還應該存在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怪物。&rdo;

&ldo;它不是來無影去無蹤。&rdo;唐研指著被血汙染得面目全非的陽臺臺面，&ldo;這裡有一個很小的缺口。&rdo;他指的是葛彭屍體掛著的那個地方下面，那裡有很多血，血裡有幾個空白的小點是乾淨的，血沒有完全覆蓋那個檯面，&ldo;我懷疑這和大廳裡的那幾個像鳥一樣的腳印是同一樣東西。&rdo;

&ldo;你是說，兇手也許非常小?&rdo;蕭安的眼力非常好，那些沒有被血覆蓋的地方非常小，也就一厘米或半厘米的直徑，&ldo;這東西如果真的存在，它就站在那裡與大聖拔河。&rdo;

唐研用手機拍了下照片，他們回到大廳，這次他們用幾倍的耐心檢視地上的&ldo;鳥足腳印&rdo;。

腳印非常細小，並且數目很少。在沙發背上有兩個，在地上有一個，其他幾個模糊不清，不能辨認是不是一致。

屋子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後，唐研給關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大聖已經找到了的好訊息。

大聖趴在地上，看著唐研和蕭安忙來忙去，它很安靜，又彷彿對一切瞭如指掌，沮喪地覺得人類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徒然無功。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