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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趕緊與證物科聯絡，讓他們再次仔細化驗兇器和外衣，結果表明，外衣和板手上都有血跡，並且和柴教授血型一致，但外衣上的血液似乎是由扳手沾染而來，並非直接來自受害人，有可能是兇手曾經用衣物包裹扳手而留下。此外，板手上除兇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模糊指紋。假如這件衣服的確是兇手行兇時穿著的那件，那麼在當時情況之下，很難保證飛濺的血液不會滴落在衣服之上，過於乾淨的外衣，顏色又出了偏差，成功到底是不是兇手?他為什麼要說假話?小陳連夜提審了成功，但成功一口咬定，兇器沒錯，衣服也不會錯，自己就是兇手本人，後來還一度情緒失控。

小陳只得暫停了審問，心情複雜的回到了辦公室。&ldo;假設是他，衣服顏色又對不上……沒理由所有問題都承認，只在這一個問題上撒謊;假設不是他，又為何表現得如此堅決?何況還收藏著作案工具……&rdo;這些理不清的線頭，讓小陳覺得一籌莫展……這時候，隔壁交通科的交警葉榮不請自來。

&ldo;喲，你還沒走啊，走，咱們吃夜宵去?&rdo;葉榮招呼道。

&ldo;不去，煩……哎你怎麼也沒走?&rdo;陳反問。

&ldo;我?剛去處理了一起交通事故。&rdo;

&ldo;又出事兒了?&rdo;

&ldo;咳，別提了。一個大貨車司機，說自己在路上壓著人了，打電話報警，嗚嗚哭。說的有鼻子有眼。人家既然一口咬定，咱們也不能怠慢，往回找了很遠，根本什麼痕跡都沒有。我們還到帶著司機到附近醫院問了問，最近也沒有收到過車禍的病人。後來在醫院裡，在醫生的建議下，給他做了一項精神檢查，你猜怎麼著?醫生說，他這是&l;突發癔症&r;，也就是說，因為夜晚駕車，思想高度緊張，就自己臆想出了一副交通事故的場景。整個都是他自己瞎琢磨的，害我們白跑一趟!&rdo;

小陳猛然坐直了身子：&ldo;臆想??&rdo;他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再理會葉榮，抄起電話撥通了手下的偵查員手機：&ldo;馬上給我聯絡醫院查查成功的病例，看他以前是否有過心理方面疾病。&rdo;

&ldo;陳哥，現在可是晚上啊……陳哥，陳哥，餵?&rdo;

第二天下午，小陳約好精神科醫生，第三次提審嫌疑人。他手上翻著偵查員調來的成功的病例記錄，發現這個人曾有過短期精神分裂病史，後治癒。

在醫生和成功對話期間，小陳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柴教授醒了。在電話中，柴教授強打精神，用虛弱的聲音告訴小陳，雖然那犯罪份子用口罩蒙著臉，但光是看他的眼睛，教授就已經能夠確定他的身份。當自己捱到第一下擊打，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他。教授當時忍住劇痛對他說：&ldo;住手，不要一錯再錯。&rdo;就是這句話，讓兇手愣了一瞬。而那兇手，正是柴教授帶過的一名學生。聽了這話，小陳趕緊通知了方隊長，讓他派人去對那個學生進行抓捕。

此刻，醫生對成功所進行的問話也告一段落，小陳與醫生走出房間，交流了意見。

&ldo;很明顯，這是典型的&l;臆想犯罪&r;，患者在接觸到殺人過程之後，在心裡將殺人事件的主角，替換為自己，產生了&l;我就是殺人犯&r;的念頭。乃至到後來，因為自己&l;曾經殺過人&r;的行為而寢食難安，良心備受煎熬。&rdo;醫生道。

&ldo;是的，昨天從一個同事口中，我聽說了類似的案例。&rdo;小陳簡要的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