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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圭介,&rdo;夏子鄭重地叫了他一聲,&ldo;你去見見鬼島經哩吧,他也許能給你提供點線索。&rdo;
&ldo;他?他怎麼會曉得呢?&rdo;
夏子這唐突的提議,弄得城木有些莫名其妙。
&ldo;現在可以對你講了……&rdo;夏子柔聲說道:&ldo;據說,鬼島經理年輕的時候,在父親手下幹過一段。&rdo;
&ldo;是嗎?&rdo;
父親同鬼島是老相識,這一點城木聽夏子談起過。但二人曾有過僱傭關係,還是初次聽說。關於父親生前的事,鬼島以前從不提及,夏子也不願多談,原來其中是礙著這樣一層關係。
&ldo;我也是在叔叔生前,從他嘴裡聽說的。你既然已經脫離了鬼島產業,說也無妨了。&rdo;
這下城木更懂得了,自己過去所以在鬼島產業能出人頭地,不光是鬼島照顧了同他姐姐的情分,或者還摻雜有對早年的主人報恩的成分吧。
&ldo;鬼島經理和父親關係最密切的那一段,大概正是你出生的前後。所以,你想打聽的事情,他至少能給點有用的提示……&rdo;
城木巴不得立刻便見到鬼島。這不僅是為了要探尋影子城木的秘密,同時也遽然勾動了掩歿於炎涼世態底下的念舊之情。退出公司八個月以來,還沒有見過鬼島經理一面呢。
鬼島現在移居到了湘南海岸附近的逗子鎮郊。春天他還留居在世田谷的櫻上水私邸。丟了經理的頭銜後,他不得不變賣了那所宅子填補公司的虧損,算是對瀆職的一種贖罪表現。從那以來,就遷進了遠離大都會喧囂的這處別居。
晚上九點,城木來到了鬼島的大門前。這幢房子背靠松林,晚風中瀰漫著一股海的氣味,到處都靜悄悄的。
城木事先掛過電話,鬼島專誠在家裡等候著。他被引進緊裡邊面向庭院的日本式房間。
&ldo;城木君,我一直很想你,看來你的精神還蠻好。&rdo;鬼島笑眯眯地,一點也不掩飾內心的高興。但他面容憔悴,氣色灰愴,兩頰全塌陷了下去。
見到鬼島弄成了這副模樣,城木只在喉嚨裡咕噥了一句&ldo;好久不見了……&rdo;,往下便難以為繼。
&ldo;唉,身體變壞啦,可能是腸胃有毛病,眼下正在檢查……&rdo;,鬼島解釋似地說。
城木想,和先前那位頤指氣使的鬼島總經理相比,眼前的這一位是判若兩人了。事業上一失意,身心都被摧垮了。
&ldo;現在來訪的人也少多了,今晚你可以多坐會兒。&rdo;
城木後悔沒有及早地來看望一下這個落魄的老人。在那次公司的首腦會議上,鬼島為保全自己而摒棄了應有的情義,使城木銜恨而去,割斷了和鬼島的一切緣分,當時曾以為,對於這樣的老傢伙,從此將視同路人了。
&ldo;由於我的失職,也連累你啦。&rdo;
&ldo;不,我靠自己的奮鬥,已經開闢了一條新路,活得蠻起勁兒。&rdo;
城木述說了一遍他成功地強行楔入演藝界的經過。
&ldo;闖進一個新的世界,馬上就抓住了進取的機會,這表現出了你的膽識和手腕。我過去是沒看錯你喲。&rdo;鬼島聽後不勝欣慰。
做為一個年輕晚輩,在偌大一家公司裡連連得到破格拔擢,說到頭還是全憑鬼島的惠顧。城木重又領味到了他昔日的恩典。然而,此刻總不能過多地慨嘆過去,城木率直地說明瞭來訪的目的,他問鬼島,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