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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美子的房間和城木隔著三套客房。每逢赴外演出,他倆經常保持著這樣一個距離。離得太遠,不便聯絡;離得太近,又有無視男女有別之嫌。
今晚奈美子身穿一襲粉紅色的連衫裙,上套緊身絨線衫。薔薇花樣的紅霞,泛起在她俏麗的臉頰。城木想找個適當的時機送她回房間去。
&ldo;怎麼不說話了?還想說點什麼嗎?&rdo;
&ldo;不,就是想和你這麼喝上一次。&rdo;她莞爾一笑。
奈美子那嫣然而又純情的樣子,極富感染力,城木忽然生起一股恬適感。是啊,事業順利,心靈和諧,命運將他和奈美子拴在了一起,真是人生的幸事!他開懷暢飲。
酒意闌珊時,城木離席上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又端起了酒杯,驀然間,他陡生疑雲……
玻璃杯的緣口上,附著了些微白色粉末。
&ldo;這是什麼?&rdo;他暗自問道。
數量極少,稍不留意是察覺不到的。城木非常想看個仔細,但他強忍著這個意念,裝著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奈美子閒聊,而腦子裡卻在急速地打轉。
&ldo;趁我離開時,她往杯子裡放了藥?
&ldo;她要來我的房間喝酒,為的是找個機會……
&ldo;這粉末是什麼藥呢?難道想毒死我?未必!
&ldo;是安眠藥吧?&rdo;
城木一層層地推測著,可怎麼也猜不透奈美子的真實用意。她是全憑著城木才夙願以償的,唯有湧泉相報,全無懷恨的道理呀!
&ldo;往下看個究竟再說。&rdo;城木決意假戲真做了。
&ldo;來,咱們商量一下工作。對不起,請把那個手提包遞給我。&rdo;
當奈美子扭轉腰肢的時候,他悄悄地將杯中酒倒進桌上的花瓶裡。
等奈美子迴轉身來,城木正杯底朝天,一飲而盡。
&ldo;喲,怎麼這麼困吶?&rdo;
不一會兒,城木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揉揉雙眼。
&ldo;那你就睡吧,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rdo;
&ldo;我可能也累了,酒勁兒一下子衝上來,連眼睛都睜不開啦。&rdo;
城木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奈美子趕快轉到他身後,幫他脫去上衣。
他解下領帶扔到書桌上,只不過不好意思脫褲子。
奈美子看出他的窘意,便揭去床罩,掀開被子,&ldo;你躺下吧,我走了。&rdo;她拎起自己的小提包,快步向門口走去。
城木聽見她道&ldo;晚安&rdo;和門的開關聲。門是自動鎖,關上以後從外邊就開不開了。
他鑽入被底。寂靜的室內鼾聲輕作。
大約過了三分鐘,城木耳邊傳來了細微的響動,他一邊均勻地打著輕鼾,一邊偷偷地覷開一線眼睛
‐‐奈美子躡手躡腳地走近了床邊。
&ldo;原來她人並沒出去。&rdo;
城木忙又閉上兩眼,裝做睡熟了。
奈美子大概確信他睡得正酣,手腳放得大膽多了。
她伸手去搜摸城木的上衣,從衣兜裡掏出來城木的小記事本,迅疾地翻閱了幾下,就往一張紙條上抄寫下其中一頁,然後放還小本,踮起腳尖離開了這個房間。
一樓接待廳的一角,奈美子在掛公用電話。
尾隨她下樓的城木躲在栽著一叢觀賞植物的大花盆後監視著。
她好象是在把剛抄到手的東西向某人報告,不時地朝自動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