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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轉存的時間我不想限制得過緊,不過越晚越對你沒好處。我只提醒你-件事,你手下不是有個叫卷村真平的小子嗎?你可以查問查問寄存在他那兒的來福槍。旁的事以後再談。&rdo;那人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野原手握話筒,好一陣子發呆。直到眼前一暗‐‐太陽又被一大團雲絮遮沒了,才清醒過來。他馬上翻閱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號碼簿,撥了卷村的號碼。
卷村真平是在東京市內負責替小野原辦金融業務的人,暴力團出身,腦子有點淤,卻足夠兇悍。
&ldo;是,就來。&rdo;卷村象軍人那樣回答,小野原的每句話,對於他就是聖諭。
小野原掛完電話,頭直發暈,他靠在沙發上,用手指搓揉著太陽穴。
&ldo;嗯?那小子怎麼曉得卷村有來福槍的?&rdo;他忽而想到。腋下象有汗珠順著側面的肋骨涼絲絲地淌下去。
那可是小野原幫夥諱莫如深的隱密。起初為著能在戶津井市紮下營盤,他們和別的暴力團組織拚搶得異常激烈,手裡備下了各種長短武器,當然都是透過非法渠道購買的。後來,他們戰勝了對立組織,穩固了根基,手頭就不必常備那麼多的槍枝了,便把它們交由部下分散保管。卷村處藏有一支來福槍和五支手槍。
&ldo;怎麼搞的?我們的內情,那小子一點兒也不含糊,真他媽的神了!&rdo;
不待他重新投入行動,人家就搶先發動了襲擊,而且就象他自己肚裡的蛔蟲似的知道自己。小野原憋悶得心口隱隱作痛,跳起身在室內團團亂轉。他一把扯開那條使他感到窒息的領帶。
電話鈴急促地響起來,是卷村打來的。
&ldo;經理,出事了!&rdo;話筒裡聽得出卷村的喘息聲。
&ldo;怎麼說?&rdo;
&ldo;來福槍被人偷走了。藏在一塊兒的手槍沒動,只少了那支來福槍。&rdo;
&ldo;你不會搞錯吧?再好好找找。&rdo;
&ldo;……藏槍的衣櫃讓人撬開了,還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l;借來福槍一用&r;幾個字。&rdo;
卷村說,藏槍的衣櫃放在天花板上面,可能是開春全家外出旅行的時候被盜走的。
&ldo;說準確點,到底是什麼時間?&rdo;
&ldo;那可說不準了。我親手把槍擦淨用油紙包上,又用玻璃纖維布卷好……&rdo;
&ldo;混蛋!沒問你是怎麼保管的,從什麼時候起再沒檢視過?&rdo;
&ldo;是!最近的一次是在三月,……是三月。因為沒啥必要拿出來,所以……,實在對不起。&rdo;
&ldo;你……,這事決不能和你算完!&rdo;
小野原痛斥了道歉不迭的卷村。那失竊的來福槍,幻化為一條噴吐著舌芯的毒蛇,把他聯想到的一系列禍端串聯到一起。來福槍肯定已經落到了打來黑電話的人手中,他怎能不派用場呢?
一小時後,卷村蜷踞在經理室的沙發上,任由小野原罵了個一佛出世。現在,小野原罵累了,他也聽累了。卷村等主子不再咆哮了,方才敢偷偷地瞟過去一眼,心裡嘟噥道:&ldo;幹嘛象要吃人似的,不就是一支槍嘛。&rdo;
他哪裡知道,他的主子剛才接到過黑電話呢?
驀地,桌上的黑色電話機的鈴又響了,小野原一把操起話筒。
&ldo;小野原先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