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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席的客人都有俏麗的女招待陪酒,和酒吧間沒什麼兩樣。可是舞池裡人們的跳法卻夠新奇的,一對對的不是廝摟著跳,而是面對面,或瘋狂地搖臀擺腰,或蛇一樣地蠕動著身軀,各逞各的舞姿,好象在比賽一般。
&ldo;這兒還算比較文雅的呢,女招待都是挑選出來的,不接待二十五歲以下的男人。&rdo;埠解說道。
&ldo;不過他們的音樂很有氣派。一般的酒吧和俱樂部總是流行歌、抒情曲那老一套。&rdo;小野原留神地看了一會兒樂隊。
雖然前邊有舞池裡的人影遮擋,但由於舞臺高出地面不少,小野原他們能清楚地看見演奏者的上半身。小樂隊很精悍,從左起依次是電子鋼琴、電子貝斯、電子吉他和架子鼓,四個演奏員都三十左右歲,有的留長髮,有的蓄鬍須,每人演奏得都十分起勁兒,似乎要把舞客們的情緒進一步地煽動起來。
舞池裡的男人,多數在四十歲上下,五十歲左右的也有一些。一個個衣冠楚楚,氣色紅潤,不同於通常所見的穿棉布牛仔褲的&ldo;迪斯科青年&rdo;。女人大都正當韶華年紀,姿色迷人,給室內增添了華麗而又沁人心性的魅力。她們有些是本俱樂部的女招待,有些是男客自帶的舞伴。
跡部向小野原耳語:&ldo;經理,大室在那兒,就是正在樂隊前面跳的那個高個子,您一眼就能認出來。&rdo;
小野原看過大室的相片,立刻便盯住了他。
大室和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女人搭擋,靈巧地擺動著腰肢,跳得興致正濃。別看他已經五十五歲了,舞姿可一點兒不含糊,精力顯然異常充沛。
&ldo;就是這麼個傢伙騙的我!&rdo;小野原覺得一股怒氣湧上頭來,憋悶得眼珠直發脹,&ldo;哼,一會兒就夠你好瞧的!&rdo;他心底又升起一股暴戾的衝動。
這時,埠拽拽他的袖口,&ldo;看見了嗎?高室在那頭呢。&rdo;
高室坐在舞臺前沿擴充套件開來的舞池的邊緣處,他是先到的。根據他的偵察報告,小野原決定今晚動手。除潛入俱樂部的四個人外,外面馬路邊還停著兩輛轎車隨時待命,開車的都是小野原的黨羽。
此刻高室也在用眼睛尋找小野原,二人視線相遇,他不露痕跡地輕輕一點頭。這是事情妥貼的一個訊號,看來今晚的行動不致碰上什麼麻煩了。
據高室盯梢的結果,大室是這間俱樂部的常客,每週起碼來二、三次。他看上了這兒的一個女招待,所以單獨來得很勤,總是跳到散場方休。但不知出於什麼緣由,薔薇之家自立了一條規矩,女招待送客只到地下室門口為止,不許送上地面。因此大室出來叫出租汽車的時候,必定是隻身一個人。小野原選中了這個時機下手,只要幾個人手持武器,把來不及從酒色中清醒過來的大室一圍,萬無一失。薔薇之家離六本木的中心稍遠,跳舞的散場時間又在午夜之後,行人並不多。即便事不機密,被人撞見了,就假裝是大室尋歡作樂的同伴正在扶他上車,別人是不會生疑的。綁架、劫持之類的行動,在小野原等人看來,只不過是雕蟲小技,逮一個大室,如此興師動眾,已經是小題大作了。
&ldo;追到這一步,也真不容易。&rdo;小野原邊呷著加了冰塊的威士忌邊默想:&ldo;大室稱得上是個手段高明的大膽之徒。自從永坂被他們一夥幹掉以後,就斷了追查他們的線索。現在挖出來大室,總算沒白搭功夫。&rdo;
已被圈進羅網的大室對自己的處境全無所知,還在起勁兒地跳著。
&ldo;待會兒他就捏在我的手心裡了。有了他,那幾個也休想跑!到時候該怎麼報復他們才好呢?&rdo;小野原陰毒地一笑。
樂隊一曲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