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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完全是,我就很喜歡馬丁和亨利。而且儘管很少見面,我和妹妹也一直相處愉快。我很討厭伊莎貝拉,也受不了亞歷山大,更從未和我父親說過話。所以大概是一半一半吧。畢耶呢……應該算是個自以為是的笨蛋,人倒不壞。不過我懂你的意思。我想應該這麼說:身為範耶爾家族的人,很早就懂得說出心裡話。我們的確是想什麼說什麼。&rdo;
&ldo;可不是嘛,我發現你們全都很直截了當。&rdo;布隆維斯特伸手去摸她的胸部。
&ldo;我才來不到十五分鐘,你就進攻了。&rdo;
&ldo;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奇。試試準沒錯。&rdo;
莎蘭德生平第一次強烈感覺到需要徵詢他人意見。問題是徵詢某人意見就得吐露心事,也就等於要洩露她的秘密。該找誰呢?她實在不善於與他人建立關係。
將電話簿默想一遍後,嚴格說來有十個人可以視為熟人。
她可以找&ldo;瘟疫&rdo;,他多少一直都存在她的生活當中。但他絕對不是朋友,也是最不可能幫得了她的人。他不行。
莎蘭德的性生活並不像她讓畢爾曼誤以為的那麼單純,而且發生性關係一向(或至少大多時候)都是由她設定條件、採取主動。自十五歲起,她的性伴侶已超過五十人,平均大約每年五人,這對一個將性愛視為愉悅消遣的單身女孩而言並不算過分。可是這些逢場做愛多半發生在兩年的時間裡,當時正是她即將成年之前的混亂時期。
莎蘭德曾有一度面臨重大的抉擇關頭,卻茫茫然不知該如何掌控自己的生活‐‐因為她的未來可能只是另一連串關於毒品、酒精與精神病院強制收容的檔案資料。當她滿二十歲,開始在米爾頓安保工作後,她覺得自己已略微冷靜下來,並掌握住自己的生活。
她覺得再也不必去討好任何在酒館裡請她喝三杯啤酒的人,也不再因為和某個喝醉酒、名字也記不得的人回家而有絲毫成就感。過去一年間,她只有過一個固定的性伴侶,幾乎已稱不上性生活複雜‐‐她青少年末期的檔案資料曾如此標註。
她發生性行為的物件多半是一群行為放蕩的友人之一,她和他們其實不算是一夥人,但因為認識席拉•諾倫而被他們接納。
她是在青少年末期結識席拉,當時由於拗不過潘格蘭的堅持,她正試著要完成成人教育學校的學業。席拉一頭棗紅色頭髮、黑色挑染,穿著黑色皮褲,穿了鼻環,腰帶上的鉚釘和莎蘭德一樣多。上第一堂課時,她們倆猜疑地彼此互瞪。
莎蘭德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就開始混在一塊了。莎蘭德不是好相處的人,尤其在那幾年,但席拉不管她的沉默,硬是拉著她上酒吧。透過席拉介紹,她成了&ldo;邪惡手指&rdo;1的一員,這原本是安斯基得四名熱愛硬式搖滾的少女所組成的郊區樂團。十年後,她們成了一群每星期二聚在&ldo;磨坊&rdo;酒吧,一面大喝啤酒一面罵男生是廢物,並談論女權主義、五芒星、音樂與政治的朋友。她們也並未辜負這個團名。
1 一種搖滾手勢,又稱&ldo;魔鬼之角&rdo;。
莎蘭德發覺自己很難融入其中,也很少發表意見,但她們都能接受這樣的她。她可以隨興來去,整晚默默坐著喝自己的啤酒也無所謂。她們還會邀她參加生日宴會和聖誕甜酒派對,只不過她通常都沒去。
在她和&ldo;邪惡手指&rdo;來往的五年期間,其他女孩都起了變化:頭髮顏色變得比較不鮮艷刺眼,買衣服也較常上h≈而非yrorna二手成衣店。她們或是讀書或是工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