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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自己即將要展開的部分感到莫名地激動和羞赧,於是,她雙頰的充血進入了一種沸騰狀態,當然,此時的她是絕對不敢去左顧右盼的,她周圍的&ldo;藝術家們&rdo;天賦異凜,他們一本正經的神態足以令歐紫瑩的教養羞愧難當。
歐紫瑩的現在,簡直像極了有了家室的白素貞,既要賊眉鼠眼地盤算著偷腥,又要做賊心虛地瞅著法海手上的那隻特大號的碗(其實是缽)。
因為那隻她無比鄙視的碗很可能隨時都將籠罩在她的頭頂,比飛碟還要愛漂移,然後在她生不如死的時候,法海年邁衰老的聲音就會破空而來,當然,他只會持續唸叨著四個字‐‐&ldo;阿彌陀佛&rdo;,直到把她打回原形,其實那四個字已經相當足夠了,如果必要的話,還可以來幾道萬丈霞光。
這麼說吧,錢慕就是法海,畢竟那孩子以前在鄉下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他回來之後,她都幾乎要以為他已經吃齋唸佛了,因為他看到滿桌的色香味俱全的大魚大肉的時候,不假思索地合掌祈禱了。天知道,他在鄉下都經歷了什麼。
她一邊細心地欣賞著年輕男人結實的軀幹,一邊在畫紙上落筆。但大多數的時候,她的目光就像尋找到了寶藏的海盜,一寸不少的,而且裹挾了所有的貪婪,全部投擲到了眼前的年輕男性胴體上,她甚至有些過分的興奮。
於是,她&ldo;沙沙&rdo;下筆的聲音愈演愈烈。
她想要快速結束,否則她很難保證在再次見到錢慕的時候,她會不會牽著這個該死的妖孽的手,然後特嬌羞地告訴錢慕‐‐我們玩完了。如果她真的剋制不住自己的放縱而那樣做了的話,錢慕一定會死給她看的。
她似乎能夠想像錢慕選擇的死法,肯定血腥得沒眼看。畢竟錢慕真要鐵了心的幹那事兒,幾乎輕車熟路到了沒法阻止的地步,不是&ldo;快&rdo;,而是&ldo;狠&rdo;。
是的,他之前就幹過自殺的事兒。不過,更多的原因其實並非源於她,但是,就在他雙眼血紅地進行著自我了斷的時候,他媽就先入為主地歸結為了&ldo;一定是歐紫瑩那個狐狸精害了我的兒子&rdo;。
那個愛子心切的女人怎麼就不捫心自問‐‐歐紫瑩何德何能,居然能操縱她的寶貝兒子吞刀自盡呢。
歐紫瑩豐富的面部很快就吸引住了她旁邊那位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長滿了青春痘的男人的目光,他頻繁地望向她,這讓他筆下的尤物瞬間慘不忍睹,但他似乎特別不在意,因為他覺得自身天賦異凜,即使是斜著眼睛,也能畫出佳作,儘管他的佳作能令藝術家們恨不得把他浸豬籠‐‐畢竟他褻瀆了藝術。
於是,他一面把眼睛關切地移向歐紫瑩,一面又不住地下筆,他覺得他此刻的一心二意簡直酷斃了,他居然用該死的英文和歐紫瑩搭話:&ldo;are you ok&rdo;
他的青春痘因為他眉毛的跳動,生動極了,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爆裂,散佈出一地的黃色濃汁。
當然,他在進行搭話這件事情的時候,甚至自作主張地替歐紫瑩擋住了那位擺著姿勢,並且身材非常棒的尤物的某個部位。
而歐紫瑩最後的工作就是要把那個部位畫下來,這是她的作業,她幾乎可以交卷了,如果這個要死的青春痘男沒有那樣做的話。
歐紫瑩歪著頭想了想,因為她在確定自己是不是要用英文去回敬這個愛管閒事的男人,不過她的理智最後制止了她,她微微一笑‐‐她肯定想不到,在青春痘男的眼裡,她的這個笑容意味著她主動示好了,她說:&ldo;謝謝,我非常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