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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相看,只見一個獨眼海賊,帶著身後四名肩扛鋼刀的健壯嘍囉正擋在馬前質問。
槐兄從容抱拳道:&ldo;我等是雲遊四方的俠客,如今聽聞山東有豪俠鄭如彪鄭大人在此營生,特來相投。&rdo;
那海賊一聲冷笑,舉刀指著槐兄不屑道:&ldo;鄭大人?鄭大人的名號,也是你等下人隨意說出口的麼?也是你等下人見得了的麼?速速留下買路財,把馬也留下,之後給老子滾!&rdo;
&ldo;留買路財不難,只是可否將我等引薦與鄭大人一見?&rdo;槐兄仍然抱拳道。
&ldo;聽不懂老子的話麼?小的們,給我上去教訓這耳聾的下人!&rdo;獨眼海盜一揮刀,只見身後四名海賊嘰嘰喳喳怪叫著撲上前來,對著打頭的我和槐兄,舉刀便砍。
我二話不說,一把扯過身背的大槍就勢一掃,在右側的海賊正被雕刻在槍尾的龍尾割破喉嚨,鮮血噴出一尺。那海賊登時丟了刀,倒地掙扎。我將大槍順勢擺動,彈開另一名海賊手中鋼刀,繼而舞花將槍尖一轉,對準心窩旋槍一點。只聽撲哧一聲,那海賊應聲倒地。身旁的槐兄,早掄起槍桿,劈頭蓋臉對兩個海賊腦袋啪啪兩下。兩個海賊被一股怪力砸得腦漿迸裂,沒哼一聲便雙雙死在地上。
獨眼海賊見狀大驚失色,一聲哀號:&ldo;快來救我!&rdo;便急抽身逃竄。槐兄絲毫不與他機會,一拱馬,一槍正釘在他後心。槐兄一聲冷笑,將槍一抽,獨眼海賊登時伏屍街上。
&ldo;飛兄不必擔心。我二人馬大槍長,解決幾個步行海賊不在話下。&rdo;槐兄獰笑道。
我絲毫不敢怠慢,緊握裹在佈下大槍,偷瞄四下海賊動靜。但街上眾賊卻毫無拔刀圍攻之意,只是冷冷盯著我三人不放。
&ldo;哼,恐怕這幾個海賊囂張跋扈,在賊群中亦不受待見。這等汙血,真是髒了我的布料。&rdo;槐兄冷笑一聲,便將大槍重新挎好,催馬向前,向慘叫方向緩緩前行。我與蒲先生兩人見此,忙催馬跟緊。與昂首挺胸、胸有成竹的槐兄不同,我機警探聽四下的動靜,隨時準備掄槍突圍,卻見那些海賊只是冷冷相視,並不動手。緩步片刻,我們三人已至東村海灣。只見岸邊鋪著一座巨大碼頭,沿岸足有數十丈。
蒲先生催馬,&ldo;噔噔&rdo;踏上碼頭木板,道:&ldo;有些奇特,這碼頭未免大得出奇。&rdo;
我隨聲應和:&ldo;蒲先生所言甚是。雖然此處胡亂泊著不少漁船,但這碼頭通向海中足夠有數丈,就這等吃水淺的小漁船而言,無須如此。&rdo;
槐兄點頭道:&ldo;確實。此碼頭似是為吃水深的大船所建。&rdo;說著,槐兄臉一沉:&ldo;碼頭空空蕩蕩,不似商港。莫非是為停泊軍船而設?&rdo;
蒲先生跳下馬,仔細檢視碼頭的木板,道:&ldo;據我看來,這碼頭自完工至今,大約經過有二十個年頭。&rdo;
&ldo;莫非是旗人所造的軍港?&rdo;我轉念一想,搖頭道:&ldo;但如今卻放任海賊在此猖獗,這絕不似大權在握的旗人所為。那卻是何人……&rdo;
&ldo;恐怕……是起義軍。&rdo;蒲先生語出驚人。
我忙在腦中回想一番,道:&ldo;但二十年間,文登一帶卻並未有人起兵才是?&rdo;
&ldo;半途而廢的起義,為數還少麼?&rdo;話未過半,蒲先生放眼一瞥,低聲道:&ldo;果然海賊始終跟蹤監視。我等不宜在此久留,以免節外生枝。&rdo;言畢,蒲先生跳上馬。
槐兄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