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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煩躁在原地踏步，急得甩蹄子。

而且, 上週謝雲遐什麼都沒有做。

他只是, 只是在樓下等她, 甚至沒有接受那個女生的紙巾。

謝雲遐看她無措著急的模樣，耐著性子道：&ldo;別急, 我就在這兒。先聽我說，好不好?&rdo;

鹿茸茸掐著指腹，刺痛感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她點頭，聽謝雲遐說。

謝雲遐揉著她的發, 嗓音微低：&ldo;是我太急，影響到你了。冬訓越來越近, 我不知道最後是什麼結果。我想至少, 至少在有點起色的時候, 再和你說。總不能，讓我們茸茸什麼都沒有。&rdo;

他的過往, 他的光環。

他的獎盃, 他的榮耀。

這些, 鹿茸茸都沒有。

鹿茸茸看著謝雲遐，他注視著她的眼睛又變成一片溫柔海，海水洶湧出來，要將她溺斃。

&ldo;要……要給我什麼嗎?&rdo;

她不懂他的憂慮，只抓心撓肺地想要眼前。

謝雲遐眼睫低垂，輕狂的面容變得柔和，認真道：&ldo;給你一切。&rdo;

鹿茸茸的心像被人捏了一下，呆呆地看著謝雲遐，茫然道：&ldo;那我……我可以不開心嗎?&rdo;

他好像，真的喜歡她。

謝雲遐輕嘖一聲：&ldo;老沈每天問我怎麼不過去練槍，天天圍著你轉，這還能氣著你?&rdo;

鹿茸茸小聲問：&ldo;為什麼不過去?&rdo;

謝雲遐無奈道：&ldo;丟你一個人跳舞?找我找不到哭了怎麼辦，現在哭掉牙可長不出來了。&rdo;

鹿茸茸輕眨了眨眼睛，奇異的，幾天的煩悶忽然不見了，似乎呼吸都順暢了點兒。

她有一點點想笑，但是要忍住。

謝雲遐瞧著她唇角跑出來的小梨渦，哼笑一聲，一捏她的腮幫子：&ldo;不開心歸不開心，讓你自己憋著了?&rdo;

小時候不開心還知道找他，現在會什麼?

長膽子了，還知道不搭理人。

鹿茸茸抿著笑，腦袋裡像炸開煙花，噼裡啪啦地吵個不停，炸得整片天空都是花火。

她變得好輕，隨時能起舞。

她想跳舞了。

&ldo;我要回去了!&rdo;

鹿茸茸清亮的眼往他臉上一瞧，轉身就跑。

謝雲遐手上一空，那截軟肉隨著主人溜走了，他還維持著捏臉的動作，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什麼意思?

表白表到一半，人跑了?

謝雲遐差點兒氣消了，他大半夜地跑來女生宿舍樓下，對著阿姨又是騙又是哄，等小天鵝下來了還沒說上幾句話，跑了?

這小呆子故意的吧?

謝雲遐就這麼被丟在宿舍門口，眼睜睜地看著門關上了。

阿姨還朝他揮了揮手，讓他可以走了。

謝雲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抬頭看了眼她宿舍的位置，打算在這兒吹會兒風，冷靜一下。

長這麼大頭一回表白，就這麼個下場。

謝雲遐有點兒後悔把那根煙丟了。

二樓，鄒暮妍和盛玥原本擠在陽臺偷看，看到男生捏上小呆子臉的時候差點兒叫出聲，但是下一秒，小呆子咧著嘴跑了，看起來還挺高興。

兩人看得一愣，連忙往床上躲。

等了一陣，鹿茸茸開門進來，輕手輕腳地回到位置上，聽聲音沒有上床的打算，不知道窸窸窣窣在搗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