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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歪脖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彪哥。彪哥偏偏正在伸手打蚊子,好像壓根兒沒看見他,當然不會有什麼表示。
這正是萬金貴求之不得的效果,他更加不會罷手,又說:我今天還真的想跟你叫叫板了。關我什麼事,我等會兒再告訴你。現在我先把你那害人的暗器收拾了,再說:
說罷,萬金貴將手在歪脖胸前口袋邊一摸,摸出根挖耳勺。現在可以看清楚了,那是根金屬的挖耳勺,細細短短的,磨得精製,一頭是小勺,一頭是尖針。老萬頭用魔術手法把它做了交代,藏在手心裡,在歪脖腮幫子上摸了一把,一條長長的血線就出現了,上邊綴滿了小血珠,像串著顆顆紅色小珠子。歪脖痛得哎喲一聲。
萬金貴面無表情地對他說:挺痛是吧?要不然你怎麼老是拿它治別人呢?今天嘗嘗它的滋味也好,下回再出手,心裡就更有數了。
歪脖猛地伸手去奪挖耳勺。
萬金貴擋開他的手說:急什麼,我又不要你的,等會兒就還給你。
萬金貴把那根小棍拿在手上,用兩個指頭掐著,使勁一搓一搓,不一會兒,金屬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長長了變細了。等萬金貴再把它插回歪脖胸前的口袋,口袋已經藏不住它了,露出一大截。
歪脖被老萬頭羞辱得臉色青紫,又為對方法力所懾不敢發作,不得不含義複雜地叫了聲:彪哥!
彪哥還沒出聲,萬金貴搶先將話頭截住,瞅著歪脖說:你叫彪哥幹嗎?船長早就說過了,讓你別玩陰的,你這傢什變長一點,玩起來就不那麼陰了,這不正好合了船長的規矩嗎?阿彪,你說呢?
彪哥被逼著表態,顯然有些被動,但也不得不說:對頭,不管是誰,都得按規矩來。
此時的船長在他的船員跟前,已經全無光彩,往日的威風隨之大減。打狗就是欺主,彪哥不是沒有感覺,但也只能望洋興嘆:誰叫那老傢伙不是常人呢?
萬金貴復對歪脖說:聽見啦?坐下吧。
歪脖灰溜溜地坐下,暗中對小剃頭做了個下流的小動作,小剃頭亦怒目相對,毫不退縮。
只剩萬金貴一個人站著,不光站著,還背著手在倉裡走來走去。那陣勢好比在他的公司開董事會,周圍全是他的小股東,不在話下。
按照事先琢磨好的路數,萬金貴侃侃而談:這麼些日子,你們肯定也看出來了,我老萬頭不是個愛扯淡的人,可今天說到規矩這個事,我得說幾句。不是我自誇,自從二十五年前,我當了小尾巴村的村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立規矩。老輩子說,民以食為天,我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小尾巴人打我這兒開始,個個都得吃飽肚子,不能有一個出去逃荒要飯的。老輩子又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第二條規矩,就是隻要我萬金貴的爹媽有吃有喝,我萬金貴的兒女有穿有戴,小尾巴村的老人都得生有人養,病有人醫,死有人埋,孩子都得有書讀,能讀得好的有賞,愣是讀不好的,也得有工幹。老輩子又說,大同世界,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第三條規矩就是,我們小尾巴村要建成這樣的大同世界,不管是誰,只要是敢偷敢搶敢殺人放火的,就算是我萬金貴的親兒親孫,也得犯到哪兒辦到哪兒,絕不手軟。
萬金貴說到這兒,有意停頓了一會兒看看各位聽眾的反應。這些話是他在專家指點下演講過n遍,還上過電視出過報紙的。多大的場合都能引來陣陣掌聲,還怕鎮不住這幾個毛賊?果然看到魏宣這樣有文化的後生,都不出所料聽得入神,老萬頭就更得意地繼續講下去:
二十五年,我姓萬的說到做到,沒含糊過。不信你們到我們村裡去看看,家家戶戶住的吃的,穿的用的,是不是光鮮體面。村裡邊醫院、學校、敬老院、幼兒園,是不是樣樣俱全,電燈、沼氣、自來水、電視、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