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天策上將瞭解一下8...)(第1/5 頁)
衛玄成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隻打不死的蟑螂給纏上了。
甩,甩不掉。
逃,逃不走。
他要是敢跑,李長生就敢追,到時候李長生必然又一次踩著他上位,而他……
只怕要直接掉進泥裡去!
可要是不逃,繼續留在這兒吧,李長生就跟個螞蟥似的,趴在他身上源源不斷的吸血啊!
魏王軍中也便罷了,畢竟只是一隅之地,放眼天下,誰知道他李長生?
可是相對而言,衛玄成的名號,就要響亮多了!
這時候要是有個名聲版本的血條在,衛玄成頭頂上保管是“-1”“-1”來回跳躍,而他李長生就不必說了,絕對是“+1”“+1”!
此消彼長之下,局勢之於衛玄成越來越糟,也是早晚的事情。
而在百般無奈之下,衛玄成甚至於想過含恨了結掉自己,圖個乾淨,再轉念一想——
要真是死了,就當下魏王軍中這個輿論風向,只怕馬上就會傳出自己因陰謀詭計為人戳穿,羞愧難當,自盡躲避的訊息來!
那才是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寧!
衛玄成只能捏著鼻子繼續忍,把自己憋到心理變態。
而李世民……
李世民這會兒美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媽耶,多年舊恨,今朝一雪前恥!”
藉著這股東風,他轉頭就去找魏王了,先動之以情:“長生先前雖曾建功,但到底是初來乍到,看我不慣,亦或者對我心存疑慮的,難道只有衛先生一人嗎?想來實情絕非如此。而為了成就王爺的大業和周全一干臣屬們的心意,您也不能太過於偏向我。”
又曉之以理:“此戰之後,徐路授首,北上便可暢通無阻,而徐路的主君慶州夏侯曙還未弱冠,這位置又是從其父手中承繼,他本人並不能在慶州服眾,料想也難當您一擊,屆時大軍遠行,糧草的後繼便成了問題,長生願意前往德州,為您戍守後方,以安王爺與諸位同僚之心。”
末了,甚至於又加了一句:“此外,還請王爺務必使衛先生與我同行,以此作為監督!”
新來的愛將跟舊有的臣屬之間的矛盾,魏王並非一無所知,先前李長生離開軍營追逐衛玄成,自己麾下的老人前來告狀,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魏王心知肚明。
就本心而言,魏王是傾向於李長生的,因為他知道此人的確是個強將,兵荒馬亂的時候,什麼都是虛的,只有能打仗是實的!
但要說因此就能將其餘跟隨自己多年的老人打入冷宮,那也不現實。
人心都是肉長的,哪兒能真的毫無感覺呢。
如今李長生能看透自己的難處,主動退避,魏王當真是既感動,又窩心。
而他對於局勢的分析,也頗合魏王心意。
徐路作為慶州大將,業已死於先前那場大戰,而沒了徐路,慶州也就宛如沒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慮,實在無需動用李長生這樣的底牌出手了。
夏侯氏能夠佔據慶州,是因為夏侯翎曾為慶州節度使,在此地堪稱樹大根深,而慶州軍又作為叛軍的主力之一攻入長安,大肆劫掠,因此實力大增。
可夏侯翎在月前病死,其子難當大業,麾下文臣武將面和心不和,唯一一塊硬骨頭徐路又死了,慶州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魏王的囊中之物,可隨之而來的糧草轉運和後方的安穩,也就成了個大問題……
如今李長生主動願意擔當起這個責任,真是再好不過了!
原本因為李長生的結契兄弟們都去了德州,這時候他也要去,魏王是應該有所懷疑的,但是經歷了衛玄成之事進行鋪墊,此時他卻只覺得這李長生是個忠肝義膽的漢子,哪裡還生得出懷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