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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姓甚名誰,在哪個單位工作?&rdo;對方例行盤問。
&ldo;我叫肖富至,退伍之後閒著沒事給人當短工。不過最近失業了。&rdo;肖富至說。
&ldo;國家分配的崗位不會差,怎麼不去?&rdo;警-察問。
&ldo;我有自己的事要辦,沒法老呆在一個地方,攢夠錢了我要到下一個城市去。&rdo;肖富至說。
&ldo;在找什麼嗎?&rdo;警-察接著問。
&ldo;找我爸,他失蹤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rdo;肖富至回道。
&ldo;你爸叫什麼名字?&rdo;
肖富至愣了一下,沒想到警-察會問那麼細緻,轉頭看了那個警-察一會兒才說:&ldo;肖尚德。肖像的肖,高尚的尚,道德的德。&rdo;
&ldo;留個聯絡方式吧,有機會幫你打聽打聽。&rdo;警-察竟然是個熱心人。
&ldo;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不記住要幫我忙的好心人。&rdo;肖富至問。
&ldo;姓單,單錚。&rdo;單錚剛說完,他的行動電話就響了。
&ldo;什麼?!莉莉出車禍了?!那兵子怎麼樣了?!&rdo;單錚說到這裡,面色凝重起來。
他默默聽完那邊的人斷斷續續匯報的情況,抬頭對同事說他要下車,同事沒辦法,只能停車讓他下去。肖富至也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單錚沒有阻止肖富至跟過來,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一輛計程車,前往電話裡提到的醫院。
&ldo;正好,那家醫院也是收治那些奇怪病人的醫院,一會兒我看完妻兒,如果他們沒事,我就帶你去看看那些病人。&rdo;單錚坐在車上,對肖富至說。
&ldo;噗……你眉頭都展不開了,還是以家人為主吧,病人的事咱們不急。&rdo;肖富至笑了一聲,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坐在車裡,肖富至看單錚可憐,只能輕輕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到達醫院,單錚就直奔急診,見自己的妻子正在搶救,頓時心裡涼了一半。他回頭看,只見自己才一歲多點的兒子正躺在床上,醫生讓他出去先交錢,再等一會兒。
單錚來得匆忙沒帶多少錢,肖富至好心墊付了一部分,單錚對這個陌生人頓生好感,抓著他的手重複說著感謝。
&ldo;孩子轉危為安,大人難說。&rdo;等了一會兒,醫生走出來,拿出一張紙遞給單錚:&ldo;您看看,然後簽個字。&rdo;
單錚拿著那張紙,才看一行,雙手就止不住顫抖起來。肖富至趕忙摟住他的肩膀給他打氣。
那是一張危急通知書,接到通知書的人,就要隨時準備和家人告別了。
&ldo;我們雖然是相親認識的……但是莉莉人真的蠻好的……&rdo;單錚說著,一手捂住臉:&ldo;能不簽字麼醫生?我……我下不去手……&rdo;
肖富至嘆了口氣,拍了拍單錚的肩膀說:&ldo;這又不是簽了就會出事兒,單先生,說不定老天爺看你可憐,還讓你妻子脫離危險呢?咱們能做的就是相信醫生,靜候佳音。這個啊,不過是一張紙,又不是地府老爺的生死簿,你大可放心。&rdo;
單錚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拿起筆歪歪扭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妻子的父母都在外地,一時半會兒趕不來,現場能夠主持大局的只剩下單錚了。單錚和肖富至在等候椅上坐了一會兒,就見急診手術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