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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則聽著悠揚的琴聲,閉上眼,似乎能想像到一個體態柔美的女子,穿著古裝,坐在竹林空地上悠閒撫琴的樣子。鄭則出生的時候鳳蒔靈早已隱退,老一輩人以及熱愛古箏曲的人肯定還認識她。
&ldo;如果說是什麼力量讓我醒來,一定要加上這琴聲的魔力……&rdo;老人感嘆道:&ldo;好幾次我疼得死去活來,是抱著這收音機,一遍遍聽鳳女士的曲子,才撐了過來。&rdo;
人真的是能夠依靠心中信仰努力活下去,這老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ldo;我知道你來,其實不僅是來聽我的生平,還有我為什麼能夠死而復生的事吧。&rdo;老人看談話時間還有五分鐘,笑著把收音機放回床頭櫃上,也不再假裝被蒙在鼓裡,開門見山對鄭則說:&ldo;我也不知道,或許真的是命。但我知道,有的人是真的長生不老。&rdo;
鄭則聽到這裡,沒忍住心中激動情緒,眼睛一亮,咬了咬牙,最終決定問老人,是誰長生不老。
&ldo;鳳蒔靈,沒人知道她到底幾歲了,到她決定隱退的時候,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但她那時候至少維持了年輕人的樣貌在臺上表演了二三十年。&rdo;老人說。
這次收穫頗豐,寫作題材有了,還得到了意料之外的長生人材料。鄭則恭敬地從房間裡退出來,抓緊了手裡的紙條,直往舊物市場奔去。希望還能找到鳳蒔靈錄音磁帶的復刻版。
花開兩支,各表一頭,年存真那邊找到符博勻居住的地方,懷著激動的心情摁下門鈴。
符博勻知道年存真不是壞人,就讓他等等,換了身衣服走出來,兩個人一起下了樓,在樓下運動廣場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聊天。
&ldo;我就不跟你廢話了,現在很多地方接連出現死而復生的情況,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rdo;年存真坐下來後,直接挑明瞭話題:&ldo;我想知道你之前接觸過什麼,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你都想一下。&rdo;
符博勻皺緊了眉頭,他不得不再次審視自己的不死是不是涉及一個天大的陰謀。
&ldo;接觸過什麼才導致死而復生我不知道,但我身上的確出現過奇怪的現象,比如那天,醫生摸到我背上有一條跳動的東西……從這裡,到尾巴骨。&rdo;符博勻一邊說,一邊從後頸往下摸。
年存真伸手,扶著符博勻的身子,用手在他身後摸,卻沒摸到那所謂跳動的東西。
&ldo;好像我一知道有這個東西,它就不跳了。對了,我之前感覺自己窒息一樣難受,在洗澡的時候……&rdo;符博勻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回來,站在蓮蓬頭下剛洗完澡,正打算關水,仰頭接水漱口,卻不知為何突然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彷彿掉進海水裡,拼命咳嗽起來。
年存真耐心聽著,一邊拿筆記錄。
&ldo;其實我之前是被男友丟進海里了,本來我不會游泳,身上還被綁了一塊石頭,肯定是死定了,但我回來了。那天洗澡的時候突然窒息,我感覺我……好像又被扔進海里一樣……&rdo;符博勻說著,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年存真看了看符博勻的脖子,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塊淤青。不是被人種糙莓留下的,那塊淤青足有四厘米長,看起來倒是有點像是被刀背壓出來的。
&ldo;幸虧喬醫生在……不然……&rdo;符博勻想到喬思文,就害羞得說不出話來。
&ldo;後來你怎麼好轉的?&rdo;年存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