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3 頁)

舊手絹，他掏出來擤了擤鼻子。

&ldo;是不是又過敏了？&rdo;母親在樓下高聲問道。

他沒有回答，他走到窗前向外張望。天陰了，烏雲密佈，早晨的陽光很昏暗，

只在東方透出一點亮來。樹林上方又一隻蒼鷹盤旋著飛上山頂。雖然還沒下雨，但

地面是濕的，玻璃也是霧濛濛的。

也許他真不能帶那哥兒倆去碉堡了。

他下了樓。電又恢復了，父親正在看電視裡的早間新聞節目，母親正在廚房水

池邊看著窗外的樹林。臺子上放著幾個盒子，裡面是麥片粥，還有剛軋好的橘子汁。

麵包機旁是切好的麵包片。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比利又開始打噴嚏，然後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他透不過氣來，太陽穴

噔噔地跳著，母親滿臉疑問地轉過身，還沒等她開口比利趕忙說，&ldo;我挺好的。&rdo;

&ldo;你臉色可不好，&rdo;特麗絲說著走了過來。她從碗櫥裡拿出一個玻璃杯到了一

杯橘子汁遞給他，&ldo;好像生病了。&rdo;

&ldo;過敏。&rdo;

特麗絲點點頭。&ldo;是下雨造成的，一下雨空氣中就有黴菌抱子。你得喝橘子汁

再吃些維生素c。&rdo;

他坐在臺子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咂著杯中的橘子汁，又盛了半勺麥片粥，撒了

幾勺糖。

&ldo;你這是幹什麼呢？&rdo;特麗絲問道。

&ldo;不放糖我吃不了。&rdo;

&ldo;有一勺就夠了。&rdo;

他朝母親笑了，&ldo;你說晚了。&rdo;說著，他又往碗裡倒奶。

&ldo;快點兒，快點兒吃，&rdo;身後的杜戈說道。&ldo;今天上午我們要去商店。&rdo;

&ldo;我不去，&rdo;比利嚥了一口粥說道。

&ldo;一定得去。&rdo;

&ldo;我身上過敏了，挺難受的。最好呆在家裡。&rdo;

&ldo;你不是剛才說挺好的嗎？你撒謊騙人。&rdo;特麗絲儘量使自己語氣輕鬆，像在

開玩笑。但比利聽得出來媽媽有點兒緊張，還看到她向爸爸望去時那不安的神色。

&ldo;你為什麼非要呆在家裡不可呢？&rdo;

&ldo;佈雷德和麥可沒準兒要來找我。我們要去碉堡玩兒。&rdo;

&ldo;你得和我們去，&rdo;杜戈說。

&ldo;你們老把我當孩子，我長大了，能一個人在家了。以前萊恩的爸爸媽媽就讓

他一個人呆過兩天。&rdo;

&ldo;什麼時候？&rdo;特麗絲問道。&ldo;萊恩現在在哪兒？好長時間沒看見他了。你們

兩人是不是又打架了？&rdo;

比利看著母親，心裡緊了一下。

那張裸體照片出現在腦海里。

&ldo;沒錯，&rdo;他說著埋頭吃起飯來，眼睛不看母親，心裡也儘量不去想萊恩。

杜戈走進廚房，把杯子裡的剩咖啡倒了，把杯子洗乾淨。&ldo;我看你最好跟我們

走。&rdo;

比利抬頭看了看父親，&ldo;我覺得我一個人在家更安全。&rdo;

杜戈和特麗絲交換了一下目光，雖然他們誰也沒說什麼，但話裡的潛臺詞已經

很清楚了。&ldo;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