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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怎麼了,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作對?
水淨的事,已經夠讓他頭昏腦脹了,現在竟連採恩都不正常,存心讓他今天不好過,是不是?
他惱火採恩態度的丕變,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一把火從心口一直延燒起來。
“你是怎麼了?”聶承傑大聲咆哮出聲。
“水淨的心情不好,你也來湊熱鬧嗎?”
一句話,幾乎又要吼出採恩的淚,她只是咬著唇,什麼也不說。
看吧,她與水淨的地位果然不同。
水淨的傷心是叫心情不好,她的傷心就叫“湊熱鬧”,多諷刺的說法。
她想自嘲的扯出笑容,卻發現連勾起唇都覺得困難。
她緊閉著眼睛,甚至想捂起耳朵,不願意再聽下去。
聶承傑眾起濃眉,在不耐火大的情緒中,摻雜了些許不安。
現在才突然發現,她的眼睛紅得過火,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怎麼了?
她受了什麼委屈了嗎?
他想開口問她,卻因為身旁有太多的觀眾,那種激烈的情緒,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那些指責的眼神是代表什麼?
他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嗎?!
一種無法解釋的情緒,教他氣紅了眼。
“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在乎!”聶承傑惱火的轉身,將一票關愛的眼神丟在身後。
看著聶承傑離開的背影,採恩小嘴微張,試著想說些什麼,話卻全梗在喉頭。
好不容易止住的串串淚珠再次滑落,她無力遏止。
他說……他不在乎。
她的心好痛好痛,眼淚落得更急。
是啊,她怎麼能冀望他在乎呢?
心痛來勢洶洶,她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眼中淚花打轉,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第八章
隔天一早,聶承傑一如往常的來到咖啡店裡,他一夜無眠,索性提早出現,發現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到的人。
煩,說不出的煩。
水淨的事教他煩躁,而採恩……應該可以讓他用到“暴躁”兩個字了。
他整個晚上氣得睡不著覺,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讓他氣到決定今早還是不理會她,讓她吃吃苦頭。
聶承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心裡設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採恩知道他生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開始聽到外場有人對話的聲音,然後,他聽到了他咒唸了一個晚上的聲音。
下一秒,他隨即拉開門,採恩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四眸相視,他確定,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狼狽,可是接著,她竟然扯出笑容笑了。
聶承傑的胸口,有一陣不規律的跳動,像是被那個笑容震懾了。
只是,他難得的端起架子來,冷冷地轉開眼,直接回到辦公室,決定要報復他一夜無眠的“老鼠冤”,等著她來求他原諒。
採恩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轉頭,連個笑容也不給的時候,她唇邊的笑容僵了僵。
一抹淡淡的心酸,從心底逐漸泛開,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覺得心痛。
深吸了一口氣,她重整自己的情緒。
也好,就這樣吧,他要是對她太溫柔,給她太多的笑容,她搞不好還狠不下心離開。
她轉過身去,開始做她每天的工作,努力將他給的心傷拋到腦後。
聶承傑坐在辦公桌邊,拿起資料夾假裝工作,還有模有樣的拿著筆,像是有多認真工作似地。
他表面認真,暗則提著耳朵,等著採恩一如往常的跑進辦公室,對他說些能振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