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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

她條件反射性地發出了叫聲。

林染連忙扶住了她的肩：&ldo;怎麼了？&rdo;

他注意到，若小澍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表情略帶錯愕。

&ldo;……是魔法的感覺……佛像上有魔力存在的痕跡！不會錯的，就是魔法！雖然和我用的魔法不太一樣，但在本質上都是相似的東西。&rdo;

兔子先生豎起了耳朵，彷彿對她的話語充滿興趣：&ldo;哦？你能直接讀取魔法的資訊？&rdo;

&ldo;大概其能體會到一點。&rdo;她似乎在煩惱該不該說出這席話，&ldo;之前在鶴嶺鎮的時候，我也從你身上察覺到了相近的氣息，兔子先生。所以我一開始真的以為你是預言家……&rdo;

&ldo;哦，我的超級聽力也是魔法的一種嘛。&rdo;

他點了點頭。

&ldo;我有個主意。&rdo;若小澍格外認真地說，&ldo;在畢業前的專題研究裡，我試著開發過一種探測魔法，能檢測出任何裝置裡的魔力的屬性和根源，但這可能會刺激到魔法的使用者，也許會發生很糟糕的事，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及時把我救走。&rdo;

&ldo;你好像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了很恐怖的臺詞呢。&rdo;兔子先生斜眼望著她。

&ldo;如果不想放任它害死更多人的話，就必須得查到真相。&rdo;

她卻沒有心思和他說笑。

&ldo;好吧。&rdo;這時，林染表態了，&ldo;我會看著你的。&rdo;

&ldo;嗯。&rdo;

得到他的保證，她彷彿充滿了力量。

&ldo;有意思。&rdo;兔子先生也跟著拍了拍胸脯，&ldo;這事也算我一個。不過，我們是不是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付諸實踐？&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好吧。&rdo;他抱起爐子，說，&ldo;那麼，我們得先把這玩意搬回去。&rdo;

於是三人離開了寺廟，在外頭遊蕩了大半天。

掖城的建築古蹟數量繁多，保護得也還算完備，四處走走看看簡直就像在度假。晚飯時，他們溜到了寺廟後頭的樹林裡，等到官府的衙役們趕來、抬走了屍體、並且驅散現場圍觀的人群後，躲藏在寺廟後院的三人才偷偷摸摸地現了身。

&ldo;能感覺到什麼嗎？&rdo;

看著若小澍在佛像上施展開一個金色的魔法陣，林染的視線警惕地上下搖擺著。她手握一塊魔法礦石，神情莊嚴肅穆，和之前任何時候的她都不大一樣‐‐充滿了知性美。他從來都沒發現她是個如此成熟的人。

只有在使用魔法的時候，若小澍完全不像個少女。

&ldo;嗯……&rdo;

隨著魔法陣的亮光逐漸增強，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寂靜。

黑暗，而寂靜。

就像虛無纏繞著的玫瑰之刺一般，有什麼東西在阻礙她的感知。

在她以為一切都要變成白忙一場之時，忽然，眼中的視野驟然發生了劇變。

她還站在原地，可是周圍的景色全都與剛才徹底不同了。陽光，空氣的透明度，溫度，水分，還有，這尊巨大的佛像上的影子‐‐

在它背後，探出了無數雙黑色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