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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油鹽不進,一劍封禪本就微青的臉登時黑氣騰騰,惡聲惡氣的道:&ldo;反正人是死不了,就慢慢往來等嘍!&rdo;
一語既出,練無瑕不禁皺了眉:&ldo;救他!&rdo;
&ldo;憑什麼?&rdo;一劍封禪反問。
&ldo;人我替你找。&rdo;
&ldo;不行。&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樂意。&rdo;一劍封禪哼笑一下,冷聲道。
練無瑕依舊堅持:&ldo;救他!&rdo;
一劍封禪雙臂一抱,一側的眉鋒一挑:&ldo;你說,我就一定要聽嗎?&rdo;
這確實是條理由。他們是同行者,卻並非從屬關係,甚至連是不是友人目下都還糊塗著,他執意不肯做的事,除非暴力鎮壓,否則她並沒有權力強制他做什麼。而之前因為吃肉的問題交手已經鬧得彼此很不愉快了,暫時性的她還不想動輒便訴諸武力,故而練無瑕苦思冥想了片刻,終於找出了一條理由:&ldo;我年長於你。&rdo;
一劍封禪總是忘記這位看似面嫩的姑娘與自己之間那恐怖的年齡差,卻又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契機被提醒著記起,當下表情一抽:&ldo;是啊,尊老愛幼確實是人之美德‐‐可惜我是邪人。&rdo;說著腳步一挪便欲開溜。誰知練無瑕似乎早有預料,也沒見她做什麼,青崖雪電精光般飛了上來,把他的去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少女淺媚瑩澈的眸瞳中寫滿了不容拒絕的執拗:&ldo;那你也不必離開了。&rdo;
一劍封禪頭頂的青筋歡快的跳了又跳,從牙縫裡擠出一嗓子數月裡他已吼過無數回的話:&ldo;練長生,你想相殺嗎?&rdo;
練無瑕目光有些為難,但執著梅枝的手已然真氣一凝,身體力行的詮釋著什麼叫&ldo;放馬過來&rdo;。枯行者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苦笑著嘆了一下,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ldo;悉曇無量,人邪施主解開半身金封,已救貧僧一命,練施主一片慈悲心意,貧僧領受,只是既然人邪施主有他的用意,練施主也不必強求。&rdo;
練無瑕掃了他被封住的半截身子一眼,她的天目咒已有小成,這一眼穿金越銀,哪裡看不出他的腿腳已被金封內的水銀侵蝕得殘破見骨,只是強裝出平和的表象而已。她收回目光,也不和一劍封禪再爭辯,逕自掠身上前。一劍封禪一個沒來得及提防,居然被她揪住了領口上的獸頭就扭頭往回拖。
&ldo;你幹什麼?別拖領子啊!你一個姑娘家隨隨便便揪男人領子像什麼樣!&rdo;他一面緊皺了眉頭喝道,一面扎拉著兩手試圖穩住身形。無奈練無瑕看似纖弱如荑的身體卻蘊藏著不似洪荒巨獸勝似洪荒巨獸的蠻力,他拼力氣居然沒拼過,暗暗地連內力都用了上,竟然仍是不可抗拒的被她扯著一步一步的朝枯行者的方向挪去。
眼見著自己領口上裝飾的獸頭都給捏變了形,一劍封禪滿面慍色:&ldo;喂喂,你是女人,斯文點兒!獸頭快給你捏碎了!&rdo;
練無瑕頭也不回的鬆開獸頭,卻順手一把拽住了獸頭一側縫著的梟羽。羽毛雖手感柔軟,但哪有獸骨質地結實,被她這一拽,登時薅下了半截,然而她反應奇快,另一手當即探出,牢牢攥住獸頭另一側的羽毛,兩手並用的繼續拖人。一劍封禪有心推她,但稍稍一探不免就碰到姑娘家的胸口,要是改為護住自家領口,免不得又得搭上練無瑕的手,真是進退維谷,怎麼都擺脫不了色狼的嫌疑,當下只得依舊保持著神似舉手投降的姿勢扎拉著兩臂吼道:&ldo;梟羽也不能拔呀!&rdo;
練無瑕不理他,只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