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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當今皇帝的寵妃,而且還是僅次於皇后的寵妃。若是讓吳妃周妃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的兒子爬上了那把椅子,對於她和她的兒子來說,都不是好事兒。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的兒子,她必須爭。
怎奈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這乃是本朝的規矩。她雖然是三貴之首在宮中僅次於皇后,可她終究不是皇后,她的兒子也不是皇帝的嫡子。
所以,擺在她身前的路,除了自己爬上皇后的寶座之外,就只有先除掉吳賢妃和周德妃的兒子。
竺貴人在心中對自己道:不枉我等了這幾年。哪,賈淑妃,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第133章
二月裡進行了勸農禮和親蠶禮,但是舉行了這兩樣祭禮並不等於在這一年裡面國家就能夠風調雨順了。相反,是凡人依靠著老天爺吃飯,老天爺不高興了,凡人也只能受著,然後掙扎著把日子過下去。
哪怕已經有了賈琰的提早示警,哪怕欽天監也按時拿出了水文預測,但是,花朝節之後,皇帝的心也揪了起來。
有道是春雨貴如油,這句話不假。春雨淅淅瀝瀝的,一點一點地下,這才是最適合的。春雨少一點土壤就不能吸夠水分,對農作物的生根發芽都不好,春雨大了,就容易造成水土流失,甚至有可能把播下去的種子也給沖走。
尤其是後者,那簡直就是災難。
農民家的種子糧都是舊年就精挑細選好的,懸掛在房樑上風乾了一個冬季。只有經過冬日乾燥的寒風的種子糧,才能夠長得出茁壯的秧苗,才更大的可能抗過病蟲害和風害,才能夠在秋天收穫更多的糧食。
這是這片土地上幾千年來人們累積下來的經驗。
皇帝對於這一年的桃花汛十分上心,才花朝節就開始垂問內閣和欽天監,首先監視京畿道的水文情況,然後就是齊魯之地和豫州舊年保守蝗災肆虐的地方,之後才是全國各地。
但是,各地通政司報上來的情況非常不好。今年的春汛情況非常嚴重,各地河流的水位要比往年要高出許多。不說別的地方,就是京畿道,護城河裡面的水位也要比往年高了近一尺左右。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兆頭,偏偏有那樣的愣頭青,竟然在二月十五的金鑾殿大朝上公開表示,這是因為儲位未定,因此才會有上蒼示警!
隔著十二旒,皇帝的臉色徹底黑了。
戶部尚書顧之章立刻站出來,道:&ldo;子不語鬼神。這位大人,您的書都白讀了嗎?還是說,被授予官位之後,您就把這聖人之言當成敲門磚一樣,拋棄了?&rdo;
顧之章就是這樣。有的時候,皇帝都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長心眼。但是,顧之章今天的話的確說到皇帝的心裡去了。
如果說天災是不可抗的,那麼,身為君王,他是不是應該為之前的連著兩年的大蝗災負責下罪己詔、退位?
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皇帝當然知道這個愣頭青是哪方的人,不是他那幾個好兄弟,就是他的兩個兒子,跟吳賢妃、周德妃孃家脫不了的幹係。不過,皇帝這會兒根本就顧不得上這些。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今年很有可能會發生的水災,已經會被水災影響的收成。
如果今年的收成完了,那就等於說,這是朝廷在中原三道七省連著第三年不能收上賦稅了。
這對於國家財政的健康發展是極其不利的。
所以,皇帝就問了:&ldo;顧愛卿,你可有什麼建議?&rdo;
顧之章答道:&ldo;啟稟萬歲,據臣所知,慶榮侯賈赦賈恩侯已經到處僱人,說是要把自己靠水的那些莊子的稻田往下挖,打算用來養魚養蝦種蓮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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